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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她真心说道:“谢谢。”
辛承望一怔,“你不用跟我说这个的,不过我听了还是很开心。”
俩人相视而笑,氛围相容。
二人收拾床铺上的干果,拢到床脚里,留一夜好,又不耽误今晚睡觉。
刚弄完,辛母敲门端进来吃的。
稀饭、馒头、碟子里荤素菜叠的高高的,辛氏对新妇眼里都是满意,“这个是提前留出来的,放心吃,丫头,多吃点,累了一天了。”
顾五娘很是紧张,弯腰点头说:“好,婆婆。”
等辛母离开,辛承望就笑着说不用这样,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害怕。
五娘子挤出笑,只说是想给好印象。
其实她刚才真是脑子空白,孙秀才的娘对外好人形象,在家总是刻薄于她,弄的她见着差不多年纪这样的就惧怕。
辛承望瞧出来不对,上前牵住她的胳膊让坐。
询问之下,只得到简略几句,他也猜出了真相。
辛承望又气又心疼,“那孙家一家子竟都对你不好,没一个好人。”
见他这么生气,她反倒安慰道:“其实没什么,没对我动过手,还图我给他们银子花呢,只是话难听些。”
辛承望更气,“恶语伤人六月寒,一句难听的话能让人好几天心情不好,哪里没什么。”
顾五娘子明明刚还能露出笑,现在却哭了出来。
她努力睁着眼,忙掏出手帕擦拭,才发现泪水止也止不住。
辛承望急的摸袖口,空空的才想到手绢给她擦手了,直接用指腹擦拭她脸上的泪水。
他边擦拭边认错,“你别哭了,是我说错话了。”
顾五娘破涕为笑,摇头说:“不是因为这个。”
明明她可以坚强的说出来,可见他护着自己,她才第一次觉的委屈。
这一哭,眼睛红了,但她却觉的心里舒坦多了,好似一直压抑的东西减轻了许多。
辛承望见她笑了也就放下来心,感觉哭发泄了似的,眉眼都舒展了。
他先让她吃,将手帕洗洗放架子上才过去吃饭。
顾五娘稀奇的看着他熟练的扭干动作,心想辛家父母就他一个儿子,他竟会洗衣。
不一会儿她放下筷子,辛承望见此睁大眼,“五娘你馒头都没吃,就吃了这么点菜这可不行,来,多吃点。”
说完,将筷子倒转给夹到她碗里。
顾五娘见此就又吃了一点,但没想到他还劝着再吃点,她摇头说真吃不下了,辛承望这才哦一声。
他把她碗里剩的也吃了,心想怎么跟猫似的吃这么点,说得把她喂的胖胖的,别人才会说嫁给他享福了。
这话把她逗笑了,说胖了会被笑话。
她跟寻常聊天似的说道:“不光我,连同我姐姐们都是从小走路、吃饭的规矩定的死死的,走路要小步,会用绳子把两腿绑起来,饭食也定量,从上到下得达到长辈们眼中的满意。”
辛承望一脸吃惊,目光疼惜,深吸口气后说道:“往后你不必再如此,要吃的多多的才好。”
顾五娘点点头,心里奇怪他如此执着让自己胖,明明大户人家都这么做就为了女子苗条,好嫁得出去。
饭后她刚要上手,他就把她拉了开,自己收拾拿了出去。
天已完全黑透了,二人洗漱收拾妥当,喜炷噼啪燃烧着,气氛暧昧的让顾五娘手都不知道怎么放。
此刻她穿着个宽大的红色长衫,左右手交叠一起挡住身前,只漏出脚腕以下,低头红着脸。
辛承望倒是没察觉,检查确实不会硌得慌,就问她睡里面外面,听她说睡外面,他摇头说睡里面吧,万一有蚊子。
两人睡下,辛承望就闭上了眼,昨晚就没睡好,真有些困了。
床是双人床的宽敞,但他此前可是想睡中间就睡中间,想朝里就朝里,不过他认为自己睡相很好,睡觉啥姿势早晨起来啥姿势,就不怎么担心闹着她。
顾五娘见他闭了眼,才红着脸脱去了身上的冰丝长衫,露出上身的亵衣,和下面露着小腿的短裤。
辛承望觉的实在太亮,不由翻了身朝里想黑些地方睡的快。
可是转身一睁眼就看见到发抖的她,他心一疼,低声说道:“安心睡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说完翻过身朝着外面。
亮就亮,当白天午睡那样好了。
不一会儿,在充满清浅香味的空气中入睡。
顾五娘睁开眼看着他的背影,再听着他浅到几乎没有的规律的呼吸声,露出了释然的笑。
她不是讨厌他,只是控制不住的害怕。
与孙秀才成婚后没两个月,他就用着她的钱不停纳妾包外室,夜宿青楼,还指责她像木头似的没情趣,长的也寡淡,哪哪都不好。
可成婚之夜只给她留下疼的记忆,再无其他。
那时她一天没吃没喝就面对孙秀才的粗暴,其醉酒鼾声如雷,她痛的睁眼到天亮。
第二天还面对孙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