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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音,但谭夫子的教课里是带有七成方言的官话,那个难懂啊。
县学说的都比他清楚,越呆下去即便生活条件好,可处处阻碍。
谭夫子一句不懂的问就下来转悠,到一个学子身旁被拦下问一句话的释义。
询问的正是辛承望,夫子这要解释,就不用等下课了,还能多背会。
谭夫子看看学生,知道是土里刨食的人家出来的学子,直接大声道:“这句话之前就讲过啊,现在着急个什么,问问前面学识好的。”
说完背着手走过,目光透出不耐。
因为夫子的这音量,整个课堂的学子都看向这里,辛承望此刻硬着头皮低下头装认真读书。
听着窃笑声,心头发冷。
想到县学刚去是被叫起来,但那时说的话语是敦敦教导的意味,不是这般刻薄。
明明什么也没做错,心底如此告诫自己。
两秒后平复好心情,神情如常,像什么也没发生。
本以为会羞愧的涨红了脸或是觉的丢脸受到打击的模样没看着,其他学子没趣的收回目光不再盯着看。
课后,左右同桌之前都与他拉呱,现在跟旁人反而说起他的不是来。
嘴里瞧不上谭夫子,一个劲的说坏话,面上却像谭夫子的教|徒似的。
等下课铃声响得去吃午饭了,路上身后有声音传来,回过头是手边的俩学子。
此刻就一副抱歉的表情,说他一定会理解。
若是当时跟靠近,旁人也不理他们了怎么办。
辛承望不理解他这么好说话的印象打哪来的,或许可能这俩人怎么吐槽谁,他都听着从没打断过?
“既然如此,课后也别与我走进就是了,我以后都想自己去食堂。”
说完转身离开,没等一下。
两个学子傻了眼,这不该说理解,没关系的吗,怎么会这样呢。
辛承望进食堂吃着饭,没受一点影响的觉的好吃多吃了一碗。
回到宿舍,柳哲三人都是一脸的担心,仔细观察。
辛承望,“消息这么快吗?”
柳哲气道,“你那夫子太不是个人了,都在笑话你呢。”
辛承望知道传言的危害,没想到这么快。
状似轻松道,“谁没被庸人否定过,我不会受到影响的。”
柳哲三人见此,站起拱手作揖说服了。
今个这事直接在信上添置上,跟小孩告状似的,写完又觉的得简略两句,看完心疼着
急怎么办。
事写完了,心底压抑的情绪好似一并出来了。
想到娘子,这世间有那么美好的人等着功成名就去陪她过安生日子,哪来的闲心去为不值当的人生气,多余都。
写着写着,笑出了声。
但他在这模拟娘子看到信件的模样,柳哲三人却是瘆得慌。
刚才还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现在竟就笑了出来。
等再见一封信又没写完放枕头底下的小心样,柳哲实在按耐不住问腰间的荷包是他娘子绣的吧。
辛承望直接双眼明亮,满脸笑容,“是呀是呀,一看就绣的超级好,是吧,这就是我娘子绣的,这青竹说是节节高升的寓意”
此刻说起自己的媳妇,那是夸奖的话不间断。
这模样,让其余三人从接受到羡慕。
不是羡慕他嘴里的夸奖,而是一看就知夫妻二人之间感情很好。
听到他们这么说,辛承望一脸疑惑,“你们羡慕别的夫妻二人感情好,那为何不对自个妻子好些?”
柳哲忙摆手说现在还没娶妻,只是定亲了,今年首要中举,将婚礼定在秋闱之后。
长辈从小定下的娃娃的亲,他可不敢违抗。
另外两人也忙说道,“我们也是长辈定下婚事,根本没感情。”
辛承望看着他们,不屑的从鼻尖哼出口气,“别找理由,女子多艰难,被困于后宅,她们能做什么,你们被长辈约束,她们就能说出不嫁你们的话,那整个家里的女子名声都会被影响,你们不想当恶人,迁怒人家姑娘,还以为你们是香饽饽啊,确定她们就喜欢你们,真是稀奇。”
三人被这话说的面红耳赤,羞愧难当,站起身嗫喏却又反驳不出一字。
明明以前说这话,哪个读书人都是同情,还有说逃婚的,让父母收回成命退婚的,甚至还有出主意让放出话去说不娶的,可第一次竟有人把他们贬低的一无是处,站在对立面说他们的不是来。
柳哲,“刚才我们还安慰你,你这。”
辛承望皱眉,“一码归一码,怎可一并而论,再说那谭夫子只是小绊脚石罢了,我直接跨过去,婚姻可是一生,成婚就是一辈子的承诺,你们长辈既然觉的好,那定然是般配的,又不会害你们,门当户对定下亲事,这不很正常吗?”
这世道居然也有反抗的,可是以为对今后的妻子不满就是为父母的反抗吗,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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