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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场景让骑在马上的两人心里都产生了些羞意,此刻没京城的大道宽敞,人多。

  可是那时候都是跨马游街的,百多人呢,掺杂在进士里,就觉的荣耀,可是此刻很多都是面熟的面孔,别提多么想逃了。

  在熟人面前装,滋味挺杂的。

  在他们往前看时,家里的辛父辛母被通知到了,连学堂里的安安都被夫子和蔼的牵着手出来说这事。

  几个差役护送到辛家,一家人又忙又慌的捯饬自己,安安站在那被奶奶拿着衣服往身上比划,心却扑腾着紧张又兴奋。

  自从朝廷捷报传来县城,安安就觉的生活大变样,去哪里大人都认识,话语都哄着,卖啥的都主动塞吃的玩的,还一脸的给自己他们赚了的表情。

  话里话外都是夸赞进士及第的父亲,爷奶连同他都成了人人敬的、走到哪都是笑脸。

  辛父催促着,可自己也换了又换,头发都重新梳了一遍,辛母亦是,可不能给儿子丢面。

  觉的可以了,在捕快的护送下,门口喊着邻居家往县衙而去。

  坐在

  轿子里,满脑子要见儿子的迫不及待。

  *

  县衙后院,待客的大厅内。

  刚一见上面,辛父辛母就眼眶湿了,安安站原地仔细看了几眼,像是回神了似的飞扑到爹娘身边。

  辛承望一把搂过来,将娃抱起,使劲搓了几把头,亲了好几口。

  刚说想了还没再多说,他见到爹娘站原地就看着自己抹眼泪,把安安放娘子那,自己走过去,将二老搂进怀里。

  “爹娘,儿子回来了。”

  其实路上想着见面时的情景,可此刻拥抱再交谈的心情占据第一。

  一旁,李卓可没像辛家这么稍稍内敛的性格,直接哭着鼻子抱着爹娘哇哇的,又拉着媳妇手说想的不行,这次赴任得跟他一起去。

  明明大厅里县令、县丞、师爷、主簿还有捕头等人都站在那呢,李卓这一点形象都没的跟媳妇哭惨,说辛兄一路上跟弟妹亲亲热热的,住京城也有人说话,有人关心,就他老可怜了,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别说县令笑容都凝固了,再心里开心都没眼看,更别说李家父母,明明半年没见刚要稀罕稀罕来一出,但现在直接跟在家时的一脸嫌弃。

  这中进士了怎么还是这么个性子啊,说话分不清场合。

  幸亏不仅是父母官,还是亲家,没人笑话,糟心玩意。

  忍着不凶娃,拍拍孩子背,小声警告不让掉眼泪。

  一旁看着这对比明显的场面,偏过头拿着帕子抵住鼻子忍笑。

  两家人收收心情,转头向县令说场面话。

  这俩小子考上了进士,也仰赖县令大人管理的好,才能让孩子安心读书,科举争光,这流程是必备的。

  在互捧中,饭菜被一一端了上来。

  好酒好菜上齐,又因为座位互相纠缠了好一会。

  双亲都是央着县令坐,县令却又非让两家双亲坐主座。

  县令口中的理由,今个是迎客宴,一个是朝廷新安排的正六品通判,一个是徽州内的县令,可都比他强,起点都在这,往后可更了不得。

  他这个年纪还是县令,可差远了,做不成主座,寒颤的慌。

  县令这一番话,县丞师爷他们更是站起来邀请辛家李家父母上座。

  辛承望见此忙和李卓拽文谈经的架着县令任主座,排座位都让俩人出了汗,比骑马还晕呼些。

  全都落了座,举杯畅饮,交谈着京城的见闻,辛承望和李卓也站起来忙把给带的从包袱里拿出来。

  带有主考官笔记的扇子,老字号的古玩,还有布匹、吃的等等,大家每个人被分,都嘴上说太贵重了,笑的露出大白牙。

  家人的在马车后箱子内,不怕拿错,心里感激着提前收拾安排好的五娘。

  李卓也是满心想着,女人就是心细啊,弟妹更是细中细。

  热闹的宴会不那么完美的结束,可是众人心里此刻觉的满足。

  同一时刻,或是买卖或是闲聊或是忙活的人们,此刻话里话外也尽是辛家和李家。

  这个炫耀着孩子就在李父所开的私塾里上学,那个炫耀着亲自见过辛父,去店铺买东西,李父还亲自找钱给他。

  跟说话跟见个面,都成了炫耀的资本。

  县衙一顿饭,可是把馋家乡口味的两人吃了个撑。

  亲人在旁,从小相处到大的邻居也跟一家人没两样。

  归家的马车内,俩人也没个装,直接瘫靠在车厢打着嗝说吃撑了,被笑话也没不好意思。

  张氏眼睛直勾勾盯着揉肚子的李郎,半年没见,可是日思夜想,还总是担忧京城内有没有勾搭的那种女子,或是把自己忘在了脑后,弄个小妾回来什么的。

  有时候忙着都掉眼泪,睡觉都不安稳,只能自己安慰自己,有辛公子在,不会让李郎做出这样的事。

  可安慰归安慰,此刻见着内心才是真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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