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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可怜兮兮的说,半年没看到娘亲了,他会老实的躺在那睡觉什么的。

  还没说完,自己娘子就开口撵人了,辛承望躺儿子床上,翻身曲着腿,一摸身旁一个空,可怜的入睡。

  隔天睡到了日上三竿,辛承望起来,饭又温热一遍。

  吃完又打了个哈欠,还是家里睡觉舒坦,心里放松。

  换身一般衣服,跟着爹提着东西去东家宅子。

  敲门后,守门的惊叫一声,一路被领进去都是受宠若惊的脸。

  辛承望想到自己在京城内的场景,对比回到家乡,怪不得都说,衣锦还乡呢。

  此刻理解到,到年龄致仕后都返回家乡的官员心里了。

  在京城啥都得小心,憋着低调,回到家乡大摇大摆被捧着被奉承着,巨大的差距,舒坦的很。

  开场白闲聊几句后,辛承望表明来意,说父亲都干了这么多年了,等到不干的时候,这时间段还得麻烦老板看照。

  他就算中了进士,也是丰川县的老百姓一个,没什么变化的。

  往常怎么来,现在还怎么来就是。

  东家惊讶的圆脸成了长脸,其实他也是舍不得账房啊,找个可以信任的账房多么难,不贪不奸猾不糊弄。

  可是他就是担心这成了进士的爹,还能干下去吗。

  他以为这辛进士回来,肯定会不让老辛再干,所以才捧着当最后一个月相处了。

  现在得了这话是真心放肚子里了,连连点头一脸的松快。

  搭档习惯了,迟早会不干退休,但到那一天前算一天,这就是了。

  路上,瞧着父亲的背影都变轻快了,辛承望有点小得意。

  回到家,顾芦雪正在和安安、王氏说笑,见他回来,递上帖子。

  还没看几个呢,李卓跑来,说干脆一起宴请就是。

  辛承望开心没一会,此刻觉的好累,他回家就是想平静的跟家人待上几天,这光有事啊怎么,忙着忙着就得离开,那这回来什么劲。

  可是看到爹娘一脸骄傲的问,是不是县城内的读书人都来宴请的话,辛承望嘴角扬起,说对。

  看着二老,打起精神。

  但回到房间,直接低声向媳妇撒娇,枕在媳妇的腿上,被娘子按|摩着脖子、太阳穴,再被温声哄着,再美妙不过。

  “辛郎,我想跟你商量件事,安安去学堂了不在家,咱们要不要把安安带去尝州啊,那里的书院比咱们这强的多了。”

  “啊,你怎么会这么想,这一去我是去查账本的,你我都不想带去,更何况安安了,去到怕是说话都听不懂,更别说朋友、熟悉的一切了,还有,我直觉尝州通判的位子不稳固,到时候怎么办?”

  刚适应就再回来,还不够折腾的。

  顾芦雪点点头,是她着相了,可是昨晚上看安安那高兴的模样,珍惜跟她待一起的语气,让她很舍不得。

  辛承望开玩笑说,要不他自己去上任。

  顾芦雪直接变脸,上手掐他。

  到时候去到跟其他官员交流,家眷都没有,内宅的消息最灵通了,再说到时

  候同僚赠送女子,想想就受不了。

  “辛郎,你去哪我去哪,别说这样的话。”

  “哎哎,我开玩笑的,我也是担心你去到操心,我错了。”

  五娘哭跟旁人可不一样,人都是打雷再下雨,她这不,眼睛一红斗大的眼泪就在眼眶里存着,都不用眨,那跟珍珠似的眼泪就顺着脸颊滑落下来,看的人倍加心疼。

  辛承望此刻啥都保证着,手忙慌的给用帕子擦着眼泪。

  见破涕为笑,虽然知道是吓唬自己,可是一点不起再一次的心思。

  反正,他见不得她掉眼泪,娘子只需要每天开心就是。

  下午回来,院子内祥和的一幕,六月天,树叶翠绿,露出的星点落在人身上,像是给加了层银光色的纱。

  此刻,心情直接像净化了似的。

  刚才宴会上那些客气、费脑子的交流,轻飘飘的飞走了。

  “回来了。”

  “嗯,回来了。”

  说完他去了屋里拿出个竹椅来,躺坐在椅上,懒散的没眼看。

  这么蓝的天空,这么白的云,这么明媚的阳光,这么舒服的午后,真是太美好了。

  他攸的坐了起来,说出去买点东西。

  其实是去了安安所在的学堂,跟夫子寒暄几句,他借口说家里有事,被带去了安安所在的甲班。

  门口处,辛承望站在那看着夫子喊安安的大名,说着“你父亲来接你回家”。

  在疑惑接着羡慕的神情中,“哇,父亲来接你,岂不是那个考中进士的那个”的话语声中,安安穿过其他人的课桌走向外面。

  被牵着手在午后的阳光下,微风中走出学堂,安安疑惑的神情换成了笑脸。

  好长时间没这样过了,都是早上天刚亮就来学堂,下午太阳落山离开学堂,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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