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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

  四合院进去是一排下人住的倒座房,两侧有东西厢房,厨房;

  主屋有两层,不仅有个能一览院中风景的阁楼,院子里还有颗银杏树。

  见到这银杏树,辛承望和顾芦雪一同笑了。

  旁人以为是看中这花草树木的院子,夫妻俩此刻藏着默契。

  选定了,辛承望让媳妇先马车上坐着歇息,几个男人撸起袖子,帮忙般东西收拾。

  这屋内原本就有下人和丫鬟,人多收拾也快,东西搬完,箱子一时间没打开,这个得细细收拾,还得听从媳妇的指示。

  申飏他们也没有多留,给完下人们的卖身契,说道傍晚喜来酒家约好了哈。

  辛承望点头说一定到,转身从自己的箱子内翻腾拿出几样东西,一一送给他们。

  “没啥值钱的,从江南带的小礼物。”

  几人一一接过,表情很惊喜,这人调京来很匆忙,真是一番宝贵的心意。

  辛承望将人送到门口,顾审言跟着一起相送到巷子口,他当然得留下来,对客人客气,他又不是客人。

  果然,等人一走,他这就被使唤的理直气壮。

  书箱子里的书籍,拿出来拜访书架上,还去一起买了个新的书桌,屋内抬来抬去看位置合不合适。

  累的腰酸背痛,可是看着妹妹给递上茶,说辛苦兄长,那还得昂头正脸说不用在意,他是大哥,应当的。

  瞧着这一幕,顾芦雪在大哥喝水的背后给了辛郎一眼。

  大哥这端起来的君子作风,还真是被郎君用的彻底。

  书房空荡荡的,地面很干净。

  聊起给的建议,顾审言激动又连问怎么想的。

  一是“岁计法”,整个大燕境内,各府各县各地,每年到年尾必须交明年的收拾预算。

  这样的话,就不必天天朝堂上哭穷,跟户部撒泼,户部也不用光朝堂上诉苦,让陛下拨银子,好处数不过来。

  二是“账册四清查”旧库存,新收入,支出项,现结余。

  每每看到当地的账册,辛承望都是一个头数倍大,混乱不清,每月的数那么多笔,都对不上。

  一年年下来就成了糊涂账,前后都糊弄。

  下面如此,上面更不必说,所以才有的这想法。

  顾审言听完,连连赞叹,这脑子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满朝文武,可没有想出这些法子的。

  就是想法是好,可是这每年都清账册,官员们怎么肯干。

  户部,各地官员绝对是不乐意的,增加了那么多工作量。

  而且冒险的是,即便从现在开始,怕是账册也查不清啊,都拿习惯了,谁能不拿。

  顾审言说的都是难听的,可辛承望听的认真点头,这都是实话。

  但立场不同就在于,百官不悦,陛下却如获至宝。

  傍晚,几人走进包厢,没让上酒,从头到尾都是说话声和笑声。

  这样的时光,每个人都说难得。

  开窗透气之时,背后传来脚步声,一看是申飏。

  窗口不远处和桌子中间有道屏风,二人交谈却也压低了声音。

  辛承望已猜测出他站队储君,但听到替殿下招揽他时,还是惊了一下。

  申飏可不知道已经猜出,从容自信的等着回复。

  辛承望心里闪过各种名场面,说道感谢好意,面朝皇宫处说他只效忠于万岁。

  申飏失态,他懂潜在意思,太子殿下坐上皇位后,就是陛下万岁,那时候满朝效忠,自不用现在如此作风。

  可嘴上还是为其可惜,“辛兄,我是真佩服你的才智,要知道人不如新,越早为那位效力,将来越是登高。”

  太子殿下是名正言顺,东宫之位,早下注回报越大,申飏此刻看低了些辛兄。

  辛承望感觉到了,但也没解释,只是笑着重新转身去看窗外面的景。

  沉默两秒,申飏变换脸色,问辛兄是不是有中意的皇子,问这句话时,背后手已攥紧。

  辛承望心底叹口气,看,这就是权势的改变。

  申飏已效忠太子,其他皇子就是政敌,站位不同,换位思考。

  可当初明明是当今钦点的状元,现在站在太子一列,为其掏心。

  辛承望正色的说道没有,他只想稳妥的为龙椅上的天子效忠,不想冒险。

  申飏秒变笑脸,胳膊向前拱手赔罪说冒犯,心里放松。

  这小插曲就这样结束,没影响到接风宴会。

  门口互相道别,马车上顾审言问聊什么?

  见其这样子,辛承望就知道这大舅哥没被申飏聊过,于是笑着说问了江南那的风景。

  站位之事,关乎身家性命,还是保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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