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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想起那天城门口的记忆,七万士卒,辛承望后脑勺思考都不会信,尝州有这个数的士卒。

  两人商议着,一人说一个,另一人摇头意思就是不是个好办法。

  既然都有了想法,辛承望干脆说道,“这样,我负责这驻军,你负责漕运,我们双管齐下,如何?”

  陈增点头,“可以,我这个样子去扛大包,绝对没有人觉的怪异,我会先去码头交好个**上的,再被介绍到漕运上,更安稳。”

  辛承望举起右手,两人对上手掌,起了较劲的心思。

  回到屋里,顾芦雪感受他的气息,直接翻身搂住人,腿也放到了他身上。

  辛承望亲了几口脸颊,捂住嘴憋笑。

  实在是她这样习惯下来,每每早上,他的腿都麻的不行。

  可是又改不了,只能早上多揉揉再穿衣服起床。

  没几天,知府大人他们就听说了,这通判水土不服躺床上了。

  听到的时候,直接都笑的震破屋顶。

  这真没想到,新通判是北方人,确实都把这事一时间忘了。

  吃的喝的都不适应,之前刚来那么精神,说病倒就病倒,可真够戏剧的。

  不过坚持了这么好些天,也是年轻人身体强壮啊。

  同一时刻,身穿补丁常衣、被护卫还画上些黑点的脸上,辛承望自己照着镜子,都觉的这是自己吗。

  *

  十天后,大有进展的辛承望和又黑了好几个度的陈增会上面。

  刚一见面,俩人都指着对方笑。

  一个去尝州城南所谓贱民的窝棚巷子,一个去扛大包,俩人说着说着同时乐了一下。

  辛承望开口,“我先说吧,兵册上七万实际的数只有四万,这还是加上老幼病弱的,还有上官来查的时候,会花钱找地痞流氓充人数。”

  陈增摇摇头,“我这漕运更大胆,运十船粮食,账册上写十五船、十八船,端看当天漕运正使的心情。”

  两人倒上茶水,将杯子使劲一放。

  其实对此二人已有点心理草稿,可是真知道的时候,又无力的怒火。

  拍桌子、骂人,都没用,还不如省省力气。

  而且,从上到下都是既得利益者,你不掺和,他们容不下你,把你排挤走。

  陈增摇头满脸灰败,他们两人怎么跟这么多官员斗,什么办法都没用。

  而且都是一条船上的,你但凡找个想策反,那边直接就去找尹知府,说不定他们俩人都得因为半夜失火送了命。

  陈增双眼喷火,一群贪官污吏,对他这样的性格来说,恨不得闹到金殿去。

  可相比他在这失去理智,辛承望想到的就多了。

  怒了一下,更想的明白。

  知府每年贪这么多钱,朝廷那里不知吗,下面的都分润,怎么就没一个背后有别的靠山去告密。

  而且既然账本数目每年都大变化,户部吏部兵部是真的都不知道吗。

  发现知府贪钱是简单的,可是他本人考虑的就多了。

  哪怕费劲心思,真能成功在不漏风声的情况下,弄到真实账本,把知府他们都送到大牢里去,那自己还能怎么样呢?

  把这些老狐狸都斗下去,也不过朝堂上官员眼里,自己这通判的位子是坐的名副其实的。

  可是这又怎么样呢,辛承望知道哪怕再换个知府也是走上这一条**。

  把官员弄来这里,朝堂上的大佬就做慈善的吗。

  投桃报李,你没钱拿什么报?

  朝堂上金钱开道,去人府邸守门的都看碟下菜,不是一个人能改变的。

  皇帝制度本身就是最大的源头,辛承望可不愿自己的亲人,被别人再报复上,他可不愿做这个冤大头。

  陈增还从那打鸡血似的精神着,满脑子都想着得从胥吏还是士卒下手,获取更多的证据。

  他这可是做大事,头脑无比清晰。

  但就在这时候,抬头看到还撑着脸随意的辛兄,直接接受不了。

  “都到这时候了,你怎么还这么冷静,咱们要是成功了”

  陈增话还没说完,就被按住肩膀让坐下,辛承望倒上水,“你先冷静,来,先喝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先听我说,尹知府不是好官,可他是坏官吗?”

  陈增张张嘴,愣住了,心里却知道不是。

  士卒人数是少了,可并没有克扣现有的士卒钱粮,就是漕运,他去扛大包的时候,那么多出苦力的都夸知府是个好官。

  每月都

  按时结钱,哪怕码头上的都得给工头孝敬,这里却不用,逢年过节知府还会派人送吃食、两尺布料。

  不落钱的官就是好官,更别说还受了人家吃用的好处。

  相邻的府城百姓都偷偷借着亲戚的名义来挣钱,可见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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