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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湖啊,传说白蛇在这里遇到那个意中人,风景在才子口中,可谓是美如仙境。

  这就去看看到底有没有那么夸张,还是假的。

  从金陵顺船而下,旱鸭子受不了那么高的大船,船舱里休息。

  没两天,还是选择了马车赶路或者乘小船。

  虽不明白这里面的道道,但大人适应能力还真是不能犟。

  小船欣赏湖面景色,脑袋里对是在水面上就会淡化,这或许就是能适应的原因。

  尤其湖面在太阳的照射下时,星光点点仿若天上的银河,水又清澈,四周一切连同人们的身影都倒影着。

  一时间分不清是在天上,还是在人间。

  等上了岸,众人一时间还适应不了脚踩在地上,有点没坐够。

  这钱给的痛快,船家动作稳又慢,辛苦活。

  离开后众人都是念念不忘,真不怪那么多夸的,确实是美。

  雾蒙蒙、下着雨也美,怎么样都美的震撼。

  三天后,抵达兴县。

  名字是好的,可内里尤其是到了县衙大堂,众人都傻了眼。

  破败的县衙,到处掉落墙壁的县城墙,这名字取的好,敢情是反着来的啊。

  他们一行人停在县衙门口,扎眼又特别,衙门内捕快跑过来欢迎,百姓也老远指着说些什么。

  辛承望此刻不知百姓说啥,只以为是看热闹,可后来知道是打赌他啥时候离开,但那时百姓们已经不再提起这个话题。

  进入大堂,辛承望就对五娘说让她先去住两天客栈,等收拾收拾再来住,房子都漏雨漏水,木梁都发黑潮湿,内里是整个空荡荡。

  桌椅板凳、书桌床铺,什么都没有。

  “这上任知县也是自己买的东西,所以都带走了。”

  “上任知县这也太过分了,连个布条子都没给留,呵呵。”陈增都被气笑了。

  他这亲身经历这些,越发不解,这些官员对得起当初苦读的圣贤书吗。

  捕快腰更弯,脸上笑更苦,开口解释。

  原来这兴县名字是兴县,却是每年都会遭受洪涝的地方,名字是好愿望,现实是每任县令都想法子花钱调走。

  哪怕是北边的县令呢,也比这强。

  不说一场水就冲走所有,好好干也是怕有性命之忧,半夜房子里都能进水跟漂流似的,这谁呆得住。

  找罪受,也不是这么找的。

  贿赂就得花钱,每任县令都贪的情况下,县衙从不修饰,败落的没倒塌,也是开过年间,选用的柱子材料好,没塌。

  辛承望和陈增叹口气,还能咋地,屋里一股子霉味。

  七八月份,要是在北方都初秋起风了,到处干燥,可是在这南方县城,还淅淅沥沥的小雨不停。

  俩男人怎么都能就活,既然如此抱怨也浪费时间,转身把女眷安排安排先。

  没想到捕快头子连忙小跑两步,说他对这县丞里熟,他带着去,而且县城内没有不认识的,他去到还都给他个面子,也扯着县令的名头他给说道一番,保准让客栈对夫人是尽心看顾。

  说的辛承望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县令空降,每个地方的胥吏是坐地虎,还真是准确的形容。

  胥吏一代代是没科举的资格,也没多少钱,可是有着官身,百姓畏惧,当地扯开关系,盘根错节,是最好打开的点。

  辛承望一个眼神,顾芦雪看在眼里,路上就不经意间说想了解了解这。

  捕快头子高兴的很,这县令夫人看起来就温柔和善,跟那仙女似的,这不得巴结,现成的好机会。

  不仅把自己情况,县城里的几个大户,就连上任县令的八卦都说了不少。

  什么来到是带着小妾书童来的,账本都不会看,闹出很多笑话。

  口才也好,说的可逗。

  捕快头子这表现,辛承望面上看在眼里,心里却想着,能放得下身段,又有心计,也没说上任县令的不堪,只是说这不会那不会,心里有数,嘴巴这么快,却没一句不适,能人啊。

  辛承望发现但凡能有个一官半职的,都能看出不凡来。

  *

  客栈老板是个中年硬朗汉子,说话办事却跟读书人似的有礼,客栈名也简单,原氏客栈。

  有邢捕头在,价钱是按半价的,辛承望没有拂面,接下这好意。

  将这事谈妥,两人转身回去衙门。

  邢捕头迷瞪了下,赶忙跟上。

  娘哎,以往的县令都是在客栈里愁眉苦脸,写信件找关系离开,没有一个第一天来去县衙那的。

  而且没有县令在,县丞组织大户交粮纳税,都习惯了。

  走在街上,辛承望看看左右,心里直叹气。

  一走一个渍水,砖石都坑洼。

  脏乱差,这还是县城,村子里怕是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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