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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过,你的亲事我压根做不了主,你自己想好就成。”

  说着,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嘴角的笑意渐渐淡去,认真道:“不过我先将话说在前头,既然岳姑娘是个好姑娘,那这门亲事你就得经过人家点头才行,万万不可仗着你皇子的身份肆意妄为,请皇上赐婚,知道了吗?”

  “额娘,您放心好了。”弘昼正色道,“我心里有分寸的。”

  这话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匆匆朝翊坤宫方向跑去。

  虽说直到这时候他并不知道岳沛儿的心思,不知岳沛儿是不是愿意嫁给他,但他相信事在人为,实在不行,他先问清楚岳沛儿未来想要个什么样的夫婿,他朝这方面努力就是了。

  ***

  因年若兰是双身子的人,年珠陪着她从慈宁宫回来时,步子放得很慢。

  她们姑侄两人前脚刚到翊坤宫,后脚就传来了小宫女的通传声,说是五阿哥来了。

  年若兰正与年珠说着弘昼的亲事呢,谁知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她也只能止住滑头,低声道:“……你且等着看吧,以熹嫔的性子绝不会轻易放过五阿哥的亲事,只怕不出几日四阿哥就要亲自登门劝说五阿哥娶吴扎库格格为妻呢。”

  她这话刚说完,弘昼就闯了进来。

  此时正值晌午,弘昼是一路飞奔而来,满脸是汗。

  但他却什么都顾不上,一开口就掷地有声道:“包子脸格格,我听说岳总督将岳姑娘的亲事委托于你,我想娶她为妻。”

  年若兰是一头雾水。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端端的,怎么就来了这么一出?

  “五阿哥,你可想好了?”年珠却是一点不意外,这事也就比她想象中稍微早了那么一两日而已,“你是皇子,身份尊贵,就算犯了错,也无人敢多言。”

  “但沛儿却是姑娘家家的,嫁人成亲是大事,你今日闹这样一场,若传了出去,以后没能将沛儿娶进门,她可就面上无光呢。”

  就像她,不过被小小孔家退了亲,落在不少人口中就成了“不值钱的货物”。

  弘昼胡乱抹了把额上的汗珠子,冲一旁递上茶水的秦嬷嬷摆摆手道:“我想好了,我想要娶岳姑娘为妻。不过,前提是她愿意嫁给我才行。”

  “她喜欢什么样子,我就能变成什么样子。”

  “我记得她曾说过,她以后的夫婿绝不能纳妾,我也能做到,若是做不到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年珠甚少在弘昼脸上看到这样郑重的神色。

  她忍不住想——你这样说,皇上知道了会答应吗?

  但她什么都没说,只笑吟吟道:“那好,既然你都已经想清楚了,那我便问问沛儿,三日之后给你答复。”

  怎么要这样久!

  弘昼的话已到了嘴边,却还是咽了下去,不过三日,他等就是。

  等弘昼离开后,一直没能插上话的年若兰是难掩面上惊愕之色:“方才你与熹嫔在慈宁宫还因五阿哥的亲事吵得不可开交,怎么这尚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年珠是笑而不语。

  很快,岳沛儿就被接进宫了。

  比起面对弘昼时的套路,年珠对上岳沛儿则简单多了,将弘昼今日的话说了一遍,瞧见岳沛儿双颊通红,大概也知道了她心里的想法。

  但年珠却道:“虽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亲,但有些话我还是要说在前头,嫁进皇家虽看似风光,却是错综复杂,其中有许多不为人知的辛苦,比如如何见风使舵、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比如如何与不喜欢的人打交道……这都是你不擅长的事。”

  “还有,身在皇家不比寻常百姓家,若你三五年没有身孕,就算丈夫不开口,也多的是人帮他张罗着纳妾一事的。”

  “沛儿,婚姻之事并非儿戏,得将方方面面考虑清楚。”

  岳沛儿脸上的羞赧之色顿时褪得是一干二净。

  她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说。

  年珠又道:“你若愿意,你可以事先见上五阿哥一面,与他说上几句话。”

  “他这个人虽向来胡闹,可若他答应的事,却也从未食言过。”

  当然,为了不念书诓骗皇上除外。

  岳沛儿却是迟疑道:“珠珠姑姑,这样会不会不合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你说是不是?”年珠哪里看不出岳沛儿的犹豫与为难,握着她的手,轻声道,“姑娘家一辈子的幸福才是最大的事,你莫要不好意思,对上五阿哥想问什么就问什么,问的越清楚,你心里越踏实。”

  人人都说姑娘家该以贤淑为美,但她却一直觉得姑娘家家的也是人,既是人,就该将幸福牢牢握在自己手中。

  到了最后,即便这门亲事不成,也不该留下遗憾才是。

  等着岳沛儿红着脸点头后,年珠就下去安排了。

  她订下的时间在第二天晌午,地点是在翊坤宫的后院,几个小宫女小太监不远不近守着,既听不见他们两人到底说了些什么,又不至于传出私相授受的风言风语去。

  作为间接媒人的年珠还贴心为他们准备好了下午茶并好几样精美的点心。

  谁也不知道弘昼与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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