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0

儿。宋南淮躺到床上,心里的失望不断蔓延。谢莺有了新的喜欢的人吗?觉得自己不有趣了吗?对自己的一切感到腻味了吗?

  又有些懊恼,他刚刚说了什么奇怪的话,谢莺会不会生气?

  胡思乱想了两分钟后,谢莺终于从外面回来,宋南淮朝着声音的方向侧过头。

  哐当哐当一大堆东西砸在床上,谢莺随便挑了一件,仔细地消着毒,“我有个问题。”

  宋南淮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只是听她语气有点认真,抿了抿唇,紧张起来。

  她凑近了,有什么抵在他唇边,“你怎么知道你是在下面的那个?”

  空气安静了几秒,宋南淮想开口,却被堵住了嘴。

  “我只听实话。”

  想说话的时候被堵住,导致他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咳得脸色潮红,他使劲摇摇头,谢莺才把东西拿开。

  “我在手机里看……”

  “我只问你这一次,想好了再说。”

  谢莺早觉得不对劲了,28岁的宋南淮青春盎然一哄就脸红,23岁的宋南淮却有些深沉偏执说什么都不听。

  婚后,她每天都会在早上拍照片,明明可以按照眼神就区分出年纪,可偏偏与宋南淮报出来的年纪大相径庭。

  宋南淮沉默良久,“对不起。”

  谢莺起身,宋南淮慌乱不已,“谢莺,你听我解释!”

  这次是真的害怕了,脖子和胸膛被磨地糜红,衬衫左扭右扭的反而把他缠地更紧,谢莺按住他,“别动,我要开始了。”

  谢莺不许他解释,用口枷堵住了他的嘴。她从没见宋南淮流过那么多泪,眼罩摘掉时被泪水浸得湿透,重量增加了不止一倍,睫毛也湿乎乎地黏成一簇一簇的。

  香薰的光被被子挡住,宋南淮在暗淡的影子下面看着她,目光沉沉,眼皮红肿。

  谢莺歪了下头,把他的口枷拿掉。

  舌根处发麻,宋南淮没能第一时间开口,他缓了下,哑着嗓子说,“我想喝水。”

  谢莺轻笑,接了杯水递给他。

  宋南淮又说,“想让你喂给我。”

  谢莺把水杯放到他嘴边,他又摇摇头。

  谢莺知道了他是什么意思,含了一口水渡给他,宋南淮恋恋不舍地舔了下唇角,“你会和我离婚吗?”

  “看情况。”

  宋南淮垂下眼睛,“是觉得我恢复了记忆,不够有趣了吗?”

  “什么时候恢复的?”

  “结婚那天,脑海里多了一些奇怪的记忆,晚上的时候做了很多梦,梦见我失忆了,一遍一遍的向你做着自我介绍,我们在梦里约会、散步、做。爱……甚至结了婚。”

  “醒来时以为是自己疯了,可是扭过头你就在身边,问我,休息得好吗?今天多少岁?”

  谢莺声音温和了一点,“为什么骗我?”

  他抿了下唇,“圣诞节下雪那天,23岁的我写了一张纸条,他警告我们,不要告诉你我的真实的年龄,因为一旦所有的遗憾被弥补,我会变成一个普通无趣的人,你会离开我。”

  谢莺听明白了一点,“所以你一直在向我隐瞒真实年龄,我按照之前的遗憾清单弥补,才会没有效果,你才会一直在23到28岁循环。”

  宋南淮点头,“是,不过你还是成功了。”

  他所有的遗憾、所有的心愿都与她有关,只要留在她身边,总有一天,那些都会得到解决。

  “你不想恢复正常吗?”

  “……我不知道。”

  他既不想让谢莺觉得他无趣,也不想作为一个精神病成为谢莺的累赘。

  他不想去思考这些,只想把选择权交给谢莺,如果谢莺希望他是个病人,那他就一辈子做个病人。

  谢莺捧起他的脸,“你看,你的记忆力还是不太好,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想让你困在过去,我想和你一起往下走。”

  宋南淮的眼眶再次红起来。

  谢莺说,“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容易哭,我记得你不是泪失禁体质。”

  宋南淮从她手里转开眼睛,因为双手被绑没办法擦,只能用肩膀轻轻蹭了一下脸。

  “之前是疼出来的生理性泪水。”

  “疼?真的?”

  宋南淮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微微抬头封住她的唇,“再来一次吧。”

  “不疼了?”

  “……”

  宋南淮无可奈何,哭后的嗓音不经意地戳人,“谢莺,你知道那都是违心的。”

  “那真心话是什么?”

  宋南淮抿紧唇不说话,连眼睛也闭上了。

  “说嘛。”谢莺趴在他身上,轻轻嘬了一口,没多久,那里就出现了明显的红痕。

  宋南淮受不住她这样,微弱的防守一塌再塌,沦为废墟,很没志气地顺着她说,“不疼,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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