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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机连接到投影仪,打开了监控画面。

  “让我们看看亲爱的沈总在干什么。”

  画面那头摇晃着,黑漆漆的一片,明显是被人抱着向前走。

  不久响起了输入密码锁的声音,镜头猛地一亮,沈鹤眠的家出现在画面里。客厅的布置简单整洁,没有任何的杂物,墙面没有装饰,没有特意装修过,和南陆曾经看过的样板房一模一样。

  他真的和她住同一个小区。

  很快,沈鹤眠脱掉了西装外套,他将娃娃放在桌上,自己进入了洗手间。

  之后是十几分钟的无聊的静止画面。南陆昏昏欲睡,忽然觉得监视别人也是一种极其需要耐心的工作。

  她应该做不了变态。

  南陆出去晃悠了一会儿,拿着薯片咔吧咔吧回来,仰头就见幽暗的画面里,一只手遮住了娃娃的眼睛,将它拿起不知道放到了哪,很快就松开。

  手掌移开,沈鹤眠的脸猝然出现在镜头里,贴的很近,连下睫毛上的湿气都看得清清楚楚,墨色的眼睛里没有什么情绪,在灯光氛围下显得冷漠恐怖。

  南陆和他对视,心里咯噔一下。

  被发现了吗?

  不过还好,对方眨了下眼,揉了揉娃娃的脑袋,紧接着向后退去,一步一步的退到了椅子上。

  随着他一步步后退,四周墙壁上的照片逐渐显露,一张一张贴满了所有能看见的地方。

  南陆第一次见到那么多张自己的脸,神情各异,各个时期的都有,甚至还有各种部位的特写。

  她放下了薯片,看久了那么多张一模一样的脸后,细密的不适感爬上后背,她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屋内没有窗户,因而显得逼仄阴暗,连灯光也格外的暗淡。模糊中,南陆看见沈鹤眠掀开了自己的家居服,腹部的沟壑光影分明,T恤衣角被他卷起塞进口中,又从旁边拿过护手霜挤出乳状的液体。

  和丢失的那只同样的品牌,但并不是同一支。

  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混合着咕叽的水声,沈鹤眠仰着头,喉结不时滚动,他喘息着望向镜头,眼底欲色浓重,灯光深深浅浅映在他眸中,好像一把火绵延不绝的燃烧。

  这画面极具冲击力,南陆瞪大了眼睛,虽然她早怀疑沈鹤眠不对劲,但真看到这一幕还是有些震惊。

  难以相信严肃冷酷的他,内里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狂徒。

  这些天的犹豫不定随着他的动作彻底消散,相似的身材,虎口的小痣,甜腻的气味……变态的身影在脑海里越发清晰,存放在潜意识里的细节,渐渐拼凑出了一张沈鹤眠的脸。

  灼热的空气似乎从镜头里钻出来,南陆感觉到了对方粘稠的呼吸,听到了模糊的低语,感受到他滚烫的体温,交织在一起,刺激得她脊背发麻。

  她放下薯片,截了几张图。

  侵略性的目光和压迫感如影随形,跟随着南陆进入梦乡。她梦见自己出现在幼儿园,趾高气昂地将其他小朋友的玩具砸的粉碎,在他们的绘本上涂上大片的鲜红色和黑色,画上粗重的线条。

  但是还不够,至于是什么不够,她也不清楚,只知道自己不高兴,要做点什么。小朋友们哇哇哭作一团,只有一个小男孩没哭。于是下一刻她就跑到了他面前,撕碎他画的画,将他从凳子上推了下去。

  事后,老师和妈妈站在面前询问她原因,南陆也不知道原因,她说,“我想这么做。”

  后来爸爸妈妈和幼儿园老师悉心地纠正她的行为,告诉她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为了保证其他小朋友玩到玩具,老师只能给南陆一些破旧的残缺的玩具。

  南陆拎着只剩一只腿的玩偶,“这个可以随便玩吗?撕碎也没关系吗?”

  “对哦,因为它已经坏掉了。”

  美好的东西需要珍惜,坏掉的东西可以肆意玩弄。

  清晨,南陆抱着小绵羊从床上醒过来,墙上的投影仪已经黑屏,她起身把小羊安置到一边,和往常一样洗漱吃饭准备上班。

  阳光明媚,南陆和遇见的同事一一打了招呼,puffy意外地看她一眼,按下电梯键,“心情这么好。”

  南陆弯唇,“嗯,因为天气很好。”

  早上puffy要往楼上送合同给沈鹤眠审阅,南陆叫住她,“我去吧,正好我有事要跟沈总汇报,帮你送过去?”

  puffy忙得要命,能有人帮忙当然好,“合同要是没什么问题,记得让他尽快签完,二十分钟后我去拿。”

  “好。”

  南陆接过合同向上走去,心脏跳得快要蹦出来,她迫不及待想知道沈鹤眠的反应。

  第24章 跟踪狂 如果不想被人知道是变态…………

  门没锁只是轻轻合着, 南陆没有敲门就进去了,然后将办公室反锁,抱着文件微笑地望着沈鹤眠,眼睛润得像藏着一汪水。

  沈鹤眠抬眼, 沉默了一瞬, 忘记苛责她的不懂礼貌,“什么事?”

  南陆走到办公桌前, 将文件放在桌上, 用着公事公办的语气, “替puffy送合同,她说如果合同没问题就请您尽快签字,她会在二十分钟后来取。”

  这样的南陆让人感到陌生,沈鹤眠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但也没说什么, 拿起合同仔细地阅读。

  可头顶的视线实在太有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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