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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 乌云散开,星光撒进涟漪阵阵的湖面,他低下头颅,在夜风中吻她。

  热烈急促的心跳震耳欲聋,温瑜将手轻轻贴近他胸膛,随后抱住他。黑色的练功服很快被浸湿,凉意透骨,但她没有撒手。

  “霍庭深。”

  “嗯。”

  “你真的很好,我真的……很想要。”

  从第一眼就想要,现在好像真的属于她了。

  最有钱的霍先生。

  最帅气的霍先生。

  彻底属于她的霍先生。

  管家给她的时间到了,一盏盏路灯亮起,倒映在湖水里,显得地上的碳火没有那么明亮。

  远处的民间技艺表演团收起乐器,三三两两的起身,只有一位在河岸站着,遥遥望着他们。

  是霍庭深先看到他,他抱着温瑜,意识到什么,用不熟练的手语表示:“你好,舅舅,我是温瑜的丈夫。”

  佝偻着背的老汉怔住,来时他跟温瑜说,来了就走,怕给她丢人。这霍家的宅院太大了,绕来绕去,每处儿风景都不一样。他们在这贵重干净的地方觉得不自在,生怕脚底的泥染脏地板。

  但他的小瑜天生和这儿很相配。

  小瑜像个珍珠一样,白白净净,漂漂亮亮,就该住在这皇宫一样的地方,她跟了他们才受那么多苦。

  他怕霍家人瞧不起他,连带着看不上小瑜。

  但温瑜说,霍庭深不是那样的人。

  他抬起手臂,肢体动作很大,却只说了很短一句,“你们,好好的。”

  表述的那么清晰,霍庭深也看懂了,他轻吻温瑜的发丝,点点头。

  靠阳的小院花香正盛,霍父霍母坐在庭院喝茶,从这个角度刚好能欣赏到湖中打铁花的表演。正惋惜着这表演这么短,小院的竹门突然被破开。

  霍庭深站在夜色下,“我准备结婚。”

  身上的衣服换成了宽松的家居服,但头发依旧湿漉漉的,霍母心疼,又觉得奇怪,拉着他进屋找毛巾先擦了擦,“不是结过了?”

  霍庭深道,“再结一次。”

  他没什么隐瞒,也不觉得需要隐瞒,“我喜欢她,我要娶她。”

  霍父是个商人,习惯性地权衡利弊,扶着眼镜道,“不考虑考虑青黎了吗?温瑜性子温和是个好孩子,和你母亲也谈得来,但论家世样貌学历都比江家那姑娘差了一些……”

  霍庭深靠坐在凳子上,用一种“你瞎了吧”的怀疑眼神看他,“江青黎不及她万分之一。”

  “……”

  “总之,你们准备好红包就行了。”

  舅舅住到了隔壁屋子,但他心里不踏实,三番四次要走,他只要知道温瑜很好就行了,家里安的有带视频功能的监控,想见她了就和老婆在那里头看看。

  温瑜知道他住的不舒服,这里也不是她和霍庭深的家,隔天送他回表演团。去的路上是霍庭深开的车,因为两人在后面打手语,他不懂也插不进去,心中便格外忐忑。

  这种陌生的情绪很久没有出现过了,上次出现还是十四岁和爷爷一起去马场,他担心自己做的不够好,不会赢得爷爷的夸赞。

  后备箱塞了满满的礼物,他不确定送的到不到位,在后视镜盯着温瑜,希望她能帮自己说点好话。

  他紧张了,舅舅就放开了,到地方拍了拍他的背。

  回去的路上他才放松下来,感觉舅舅应该是满意他的。

  他看向温瑜,“我表现的好吗?”

  温瑜微笑,“霍先生很好。”

  他听了不开心,“现在也叫霍先生吗?”

  “亲爱的。”

  “好假。”他想听她叫他霍庭深。他从没有像昨晚那样,觉得自己的名字充满魔力,一听见心中就怦怦乱跳。

  温瑜轻轻在他脸上印了个吻,“宝宝,好好开车。”

  霍庭深眼睛微眯,心里又痒痒的。

  ……

  离开前一天,他准备去看个朋友。

  清明节气的雨已经下过了,这天艳阳高照。

  车子开到阴凉的门口停下,温瑜亦步亦趋跟着霍庭深,她不喜欢这片公墓的感觉,黑色墓碑牌牌并列,拥挤压抑。

  快到地方,霍庭深快走了几步,她急忙跟上去,攥住他的手。霍庭深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弯了下,和她十指紧扣,停在墓碑前。

  碑石上贴着一张年轻人的照片,半张脸毁容,另半张脸看上去冷漠阴鸷,连笑也不愿意笑一下。

  墓前放着一束凋零的花和两瓶酒,有人来看过他了。

  霍庭深将路边买的菊花随手放到墓碑前。

  留学期间,他们住在一起,秦峥陷入暗恋时热爱看一些爱情诗集,霍启安有时翻一翻,问他,“爱情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秦峥望着窗外的白玫瑰,喃喃回答,“两分甜,三分酸,五分苦涩。”

  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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