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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九公主是皇后的嫡女,对王贵妃与王贵妃所出的宸王本就不太亲近,对于拥戴宸王的谢家更不必客气。
“怎么?莫非还有什么把柄握在人家手上?”
“公主……”盛则宁怕了九公主这张到处拱火的嘴了,有意要劝她少说两句。
但是九公主偏不,她就是要说个痛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了什么好事,这么怕?”
谢朝萱脸色血色尽失,身子也跟着摇摇欲坠,像是受到了莫大打击。
这让九公主不由得意,她胡乱一嘴,就说中了谢朝萱的心事。
谢朝萱身边的丫鬟不敢指责公主,只能扶着谢朝萱,小心翼翼地喊姑娘,生怕她受打击过大伤了身。
盛则宁手上多用了几分力,总算把九公主拽后了些,凝视谢朝萱的怨恨:“我不知道你与宸王有过什么,但他既移情别恋了,又何必再为他伤心难过。”
就如陈大娘子刚刚所说的,好聚好散罢了。
与盛则宁的娘苏氏不同,这位陈大娘子在夫家很能说上话,她若是不想谢朝萱再与宸王有来往,就是谢家主也无法强.迫。
谢朝萱眼皮跳了跳,眼中翻涌起的阴冷与谢朝宗如出一辙,只是她这股阴冷并非冲着九公主和盛则宁来的。
不发一言,谢朝萱扭身就走,丫鬟都险些跟不上她这位主子的步伐。
九公主撅起嘴评价了一句:“哼,不知礼数!”
*
七月过后,上京城一日热过一日。
蝉声焦躁吵得人难以久睡。
盛则宁打着哈欠起床,院子的丫鬟趁着太阳还没升起,已经在院子里修剪枝芽,为做准备。
即便盛则宁再想忽视掉乞巧节,但这节日的气氛无孔不入,随便走在府里也会撞见几个捧着新灯笼、休整庭院挂彩带的小丫鬟。
更别提铺子里还有很多需要提前准备的事要她拿主意。
无不在提醒着她佳节将近。
今年盛老夫人身体康健,就有闲情和余力来操办,府中上下也无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好好准备。
至于上月四房姐妹们的比试结果在昨日也由账房先生算了出来,盛则宁靠金玉铺和笔墨铺胜出二姑娘些许,获得了老夫人的绣坊。
都是在盛家底下办事多年的老人,掌柜过来认了个主,盛则宁再拿了店契和铺子里绣娘们的聘约。
这间绣坊就彻底从老夫人手上转到盛则宁手上。
盛则宁不但得了铺子,还得了夸,让四房的盛则娟又暗暗生了一场闷气。
不过更让她郁闷的是,木兰社让盛在宁在上京城又扬名一把,丝毫没有人提起她和郎君比试的事多么荒唐,反而只有赞扬。
而且这次就连盛二爷也没有批评盛则宁的行事。
在他嘴里就是小孩子们的比试罢了,不值一提。
但是明眼人都瞧出近日盛二爷容光焕发,走路都带风了。
虽然盛二爷没有儿子,但是女儿却也给他带来了风光。
这几日上朝都有同僚向他明里暗里打探,还想知道他家女儿怎么能够把松山书院的学子都挫败了。
再说那松山书院的学子这次栽了大跟头,走哪里不要被人指指点点,背后嘲笑,险些就要一蹶不振了。
眼见着秋闱将至,松山书院的山长不得不挨个找出来谈话,督促他们刻苦学习,将来才能一雪前耻。
不过真正知道刻苦读书的学子犹如盛家大郎盛彦庚,为准备秋闱都闭门读书,就没去参与这样的热闹,自然也没有打击。
盛老夫人也很好奇盛则宁与麒麟社比试的事,盛则宁就早早去霜英堂陪老夫人,盛则柔也在一旁,从比试一事就很容易讲到顾伯贤身上。
这个盛老夫人曾经看中的孙女婿表现实在有负众望,不但惧于上场,还因比试结果故意‘骚扰’朱家娘子,实在枉读圣贤书,也不够大度。
盛老夫人可不想把自己一手养大的二姑娘许配给这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郎君。
深思熟虑后,她蹙眉道:“所幸柔姐儿的婚事还没定死,到时候算八字的时候,就推脱掉吧。”
盛则柔闻言,满脸喜色。
*
从霜英堂出来,盛则宁打算打着巡视铺子的名头出门,苏氏也不再阻拦。
上京城里这日忽然冒出了许多陌生的面孔。
各个深目高鼻,披着各色卷发,有时候还能看见几双眼色诡异的眼睛。
怎么会有人生出一双汪汪湖水蓝的眼睛?
“这些都是异族人吧?”竹喜道,她将与自己长相不一致人,统统归为异族。
异族?
盛则宁想起教坊司里的人说过,西涼的使团要到京,这些莫非就是西涼人。
“西涼的使团要来上京城,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寻常两国并无不邦交,在盛老太爷去世的这些年里更是少了往来。
西涼忽然会派出使团,也不知道是发生什么事了。
盛则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