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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砚不知道用了什么好药,脸上的巴掌印记已经消失了,又恢复成了那个俊昳的瑭王殿下。

  不过若不是恢复如初,他今日定然也不会出门,也不会出现在这儿。

  封砚挑起凤眼,像是察觉到盛则宁心中所想,下意识曲指抵了一下自己的唇,谢朝宗和德保都以为他唇上那道伤是被盛则宁咬破的,他也没有开口解释。

  此刻更是不由自主由着旧伤,盯着她启开唇瓣时,若隐若现的那一排雪白的牙齿,如编贝排列齐整。

  她这伶牙利齿,能说会道,就不知道咬起人来是不是也像她的话语那样锋利。

  盛则宁不知封砚盯着她胡想什么,见他没有反应只能自己继续说道:

  “瑭王殿下几次帮助教坊司中人,尤其姚娘子更是受过特别关照,外人看来姚娘子被宸王百般刁难,却被瑭王照拂,若是将那金牡丹之毒归到姚娘子头上,就能牵累到瑭王。”

  姚娘子浑身一寒。

  若是这样的话,即便瑭王能逃脱干系,那她肯定也难逃一死。

  宸王终极是不会放过她。

  哪怕他知道姚娘子并非那日伤害他的人,可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不过想借她的手设置一个对付自己兄弟的陷阱,至于她这个小人物的死活,有什么关系?

  盛则宁牵住姚娘子的手,无声的安慰。

  他们既然无意撞破了此事,又知晓了他们的计划,接下来要做的无非就是想着怎么解决。

  “五哥!那你可不能放过三哥,他如此心肠歹毒,居然连父皇都利用上了。”九公主义愤填膺,“若是给他当上了皇帝,我肯定很惨,指不定就要被他嫁给那个大黑熊,我才不要嫁去西涼,又荒芜又落后,西涼人还野蛮粗俗!”

  乌朗达刚找到九公主掉的耳坠,闻言就不高兴道:“小公主,我人还没死,你不用这么大声骂我们西涼吧。”

  “你也是骗子,你都没有告诉我,你们西涼是打着求亲的目的来的!”九公主很生气,尤其是看了那个哈图索的样子,更是恶心,她拉着封砚的衣袖哭道:“五哥,你可一定要救救我,父皇的公主里除了我以外就是七姐年纪适合,她那个病弱的身体只怕走出香云殿就不成了,肯定不会选她……”

  九公主已经想了一圈,几个妹妹年纪还小,肯定不能成亲,也不能让七姐那个病秧子去和亲。

  所以再怎么想,发现最合适的人选居然只有自己。

  她悲从中来,几乎就要哭了出来,不过看着封砚那张没有表情的冷脸,她又怀疑道:“五哥,你该不会为了利益要把我送去做交换吧!”

  自古以来,或为巩固地位,或为保卫疆土,公主和亲一事从未终了,但那些公主在异国他乡,举目无亲,何其可怜,下场凄惨的更是比比皆是,历历在目。

  封砚把自己的衣袖从九公主手里抽出来,低声安慰道:

  “放心,我不至于要用你一个小娘子的终身来固权巩势。”

  虽然他与魏家关系不好,但是封雅是他看着长大的,是他最亲近的妹妹。

  他不愿、也不会去用妹妹的姻亲去获取权位。

  九公主马上破涕为笑,“当真!”

  “自然是真的。”

  盛则宁看见兄妹两,目光久久不能收回。

  这位芒寒色正的五皇子与他其他兄弟不同,或许是本身对于皇位的**并不深,所以还没有为了那个位置不择手段。

  无论他是不是哄九公主开心,但是这句话听到盛则宁心里只剩下了羡慕。

  羡慕九公主能有一位好哥哥,愿意保护她、纵容她。

  不像自己,只能被当作交换权位的道具。

  就连亲爹从始至终也不在意她的想法。

  若封砚不需要九公主巩固权位,那她呢?她是不是也可以不必?

  “盛则宁你怎么了?”九公主自己高兴,于是就有闲心关心旁边人,看出盛则宁神情恹恹,还以为她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心事,“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困难的事?”

  盛则宁用余光盘桓在封砚身上须臾,又冲九公主摇了摇头。

  她的事也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所以她并没有说出口。

  九公主见盛则宁没事,又恢复了干劲,坐回位置上,握紧拳头关心道:“五哥,你打算如何对付三哥?”

  封砚手指抚着腿上被盛则宁之前坐出的皱痕,怎么样那些褶皱都抹不平了,就像是一些情绪落在他心里,涟漪不断,永不停歇。

  他没有九公主那边斗志昂昂,“我不会怎么对付三哥,我会劝他住手。”

  “什么!”九公主哗啦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五哥你脑子没有坏掉吧,这么有利的机会你居然不用来把三哥干掉?他可是打算把你往死里整啊!”

  “鹬蚌相争,何人得利?封雅,我不让你对付三哥就是这个原因,现在的边境没有以前太平了,西涼之所以会在这个关头出使大嵩,也正是蒙族新王登位,他们也不过是迫于压力,想要从大嵩这里找到一些突破。”

  “那就这么忍着?”九公主说的话也是盛则宁的心里话。

  盛则宁没有想到自己费了这么多功夫,换来的就这样的结果。

  宸王做了这么多事,最后还不会承受半分处置,她如何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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