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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皇帝暂压下话,奇怪地往外瞟一眼。

  今夜是怎么回事。

  大步走来的人不止有薛澄还有谢家二郎君。

  两人手里还各挟着人,进来的时候他们都朝盛则宁看了一眼。

  盛则宁对他们扬起唇角,眼睛里满是欢喜。

  封砚的视线在他们三人脸上打量,不难看出他们互相都清楚自己手里在做什么事,就和串通好了一般。

  薛澄、谢朝宗甚至九公主……唯独,他什么也不知道。

  封砚蜷起指头,紧握了一下。

  薛澄两手跟拖破麻袋一样扯着两名禁军侍卫,谢朝宗则手里拽着一个半昏厥,连路都走不好的小丫鬟。

  “薛澄、谢朝宗,这是怎么回事?”皇帝好奇地看向被他扔在地上,鼻青脸肿的侍卫。

  薛澄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下意识看了眼盛则宁。

  谢朝宗比他机灵一点,拱手道:“回官家的话,臣与薛世子去醒酒的途中遇上了九公主和盛娘子,两人发现有不轨之徒在香云殿外,我与薛世子去追疑犯,这才抓到了这几个。”

  “这个丫鬟……”皇帝指着谢朝宗脚边的奇怪,“她这是怎么了。”

  盛则宁回道:“官家请明查,这是臣女的丫鬟竹喜,臣女与九公主趁着香云殿大火未起之时去香云殿里寻人,竹喜就在门口外面找人救火,谁知道出来时候就不见了人。”

  “哦?”皇帝捋须挑眉。

  “臣是在香云殿外的小树林找到竹喜姑娘,她被人打晕在地。”谢朝宗补充。

  “父皇,你看有人在阻止我们救火。”九公主适时喊了一声。

  “姑、姑娘……”竹喜撑着脑袋,好像还不太清醒,抬头看了一圈周围,见到都是些大人物,吓得脸都白了一圈。

  盛则宁安慰她:“别慌,我们分开后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会被人打晕在地,如实告诉官家,官家明察秋毫,必不会怪罪你。”

  竹喜害怕地缩起了脖子,目光敬畏地瞟了一眼宸王,跪在皇帝面前叩首:“回、回官家的话,奴婢在宫外见到一名护卫扛着个小娘子跑进香云殿,兴许就是发现了奴婢撞见他的事才将奴婢打晕了。”

  “扛着小娘子进香云殿?”皇帝皱起眉,看了左右,无能能答,他回头问竹喜:“是谁?”

  宸王脸色微变,目光忽然凶恶地剐了眼迟匕。

  竹喜撑目环顾四周,一下锁定在迟匕身上,“就是他!”

  薛澄又看了眼盛则宁,上前拱手禀道:“官家,臣抓的这两名禁军当值护卫当时正运着猛火油出去,猛火油强燃易烧,只怕是香云殿起火的原因!”

  听见薛澄这样说,众臣议论纷纷。

  都用上了猛火油,可见这香云殿起火果然是**不假。

  皇帝脸色铁青,甩开王贵妃的手,大步上前质问:

  “迟校尉你还有何话要说?”

  迟匕身子颤抖了几下,“臣……臣所做皆是……”

  盛则宁和九公主都提起一颗心,虽然他们知道这个迟匕是为宸王做事的人,可是宸王直到现在仍然是一副高枕无忧的样子,让人不安。

  “……都是为了七公主!”迟匕一咬牙,再次叩头在地上,咚得一声响:“罪臣爱慕七公主,听闻西涼使臣前来求娶公主,恐……与所爱之人分离,这才想将公主带走……竹喜所见正是罪臣前去换人,后来被九公主和盛娘子撞见,这才没能成事……”

  七公主本来坐在一旁抚胸压惊,闻言惊得站了起来,“你、你休要胡说!”

  盛则宁与九公主对看一眼,这人对宸王竟然如此忠心!

  原本他们的计划是将烧殿一事赖到盛则宁头上,好说惊扰七公主玉体,让九公主成为和亲的不二之选。

  目的就是巩固瑭王的势力。

  这样之下,皇帝必然会对瑭王大失所望。

  盛则宁也会背上一个歹毒的名声,拖累盛家清名。

  不过这个迟匕忠心不二,他将这件事都归于他的私心,就把宸王撇的一干二净。

  “官家,此人以污言辱没公主清誉,实则是混淆视听,只怕身后确有隐秘。”盛则宁瞟了眼宸王,“猛火药何处得来,何人运入宫中,这几个帮忙处理猛火药的护卫之间又有何关联,今日他们能用来烧香云殿,他日不知道还会烧什么地方,必须得查明,不然官家与圣人以及各宫娘娘的安危如何保障。”

  宸王目光阴毒如蛇,倏然死死盯住盛则宁。

  “宁丫头说得有理,官家此事重大,可不能轻易放过。”皇后连忙扶着皇帝的胳膊,眸光微凝,看向另一侧脸色微妙的王贵妃。

  “查!一定要给朕查个清楚!”皇帝正梭巡着殿内之人,忽然看见禁军统领正在封砚身旁,两人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说什么,他眉头一拧,问道:“裴统领与瑭王在说什么?”

  裴统领不敢耽搁,单膝跪倒在皇帝面前。

  “瑭王殿下在问臣今日香云殿的值守人员何时更换的。”

  “更换?”

  封砚走出来回禀道:“儿臣前不久翻阅过禁军值守各宫的名录,今日并非迟校尉当值,所以才问裴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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