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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左右乱吻。

  但是封砚却极耐心,就像是攻城掠地时,讲究寸寸推进。

  只不过最初的温柔已经不复存在,这般强势地霸占不放,让人难免害怕起来。

  像是快要被他囫囵吞下一般。

  至于从刚刚两人在寻常不过的谈话中,为什么忽然就会吻了起来?

  盛则宁完全摸不着头脑。

  她的失神给了封砚极大的方便,那截软舌如入无人之境地侵.入她的口腔里,无尽地索求。

  她不禁发出抗议的呜咽。

  那双紧闭长睫掀开了一些,清冷的月辉照亮了他的眸。

  让盛则宁看清了他眼底翻涌而起的风暴,是放肆的、威迫的、毫不加掩饰的欲.求。

  就像是久旱逢甘霖的人,只有不断地汲取才能得到满足。

  盛则宁心犹如撞钟一样,咚得一下,震得五脏六腑、四肢百骸皆为之一悚。

  这障果未免也太毒了。

  就连一向能把自己情绪掩饰得天衣无缝的封砚都被影响至此,仿佛是被捅成了筛子的窗户纸,里面是什么,都被看得一清二楚。

  震惊过后,盛则宁回过神。

  虽然她不是被人占了便宜就要死要活的性子,但也知道放任的结果只怕会越来越糟,尤其在她还不能动弹的时候。

  在那放肆的、几进几出的舌尖再次探过来时,她毫不客气地用牙齿撞了过去,这也是她唯一还能用的上的反击。

  上一回封砚没尝过的利齿,如今也‘尝’到了。

  血的铁锈味在两人的口腔里同时扩散开,封砚缓缓把脸往后移开,舌尖的刺痛使得他不得不彻底睁开双眼。

  眸子里还残留着没能完全抽离的深色在盘桓。

  他曲起指背,轻轻碰了碰唇边,唇线沉了下去,目光凝视在轻喘着气的小娘子脸上,若有所思,又不得其解。

  盛则宁咬了他。

  舌尖和唇角都有她不知轻重蹭出来的伤口,小却疼。

  盛则宁悄悄抬起眼。

  见封砚脸上居然浮出了困惑。

  就好像被她咬是一件很想不通的事情。

  她轻轻抿了下自己的嘴,唇瓣被他吮地有些发麻,微.肿。

  ……活像是吃了一斤的麻椒。

  不过无妨,这不是眼下要紧的事。

  盛则宁有宰相的胸襟与大度,不会和不清醒的人计较。

  如今最应关心的是封砚的状态。

  这关系到他们今夜能不能安然度过,可是性命攸关的事。

  佯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盛则宁语气如常地开口:“殿下,您没事了吧。”

  本以为是被盛则宁讨厌了才被咬,没想到却得来了她一句关心,封砚抵住伤口的手放了下来,看见皎洁月光下盛则宁那双莹润明亮的水眸,仿佛春波潋滟,那雪腮上泛起霞色,犹如扫过胭脂般艳丽。

  唇瓣莹润,带着水光。

  他心弦一动,又将手伸了过来,就用指腹擦拭掉她唇瓣上的水迹。

  “抱歉,适才是我心急了。”

  盛则宁本想着这件事大家心照不宣地揭过不提,也就尴尬不到两人,没想到封砚还如此正正经经地给她道歉,倒让盛则宁不能装作没发生。

  “呃……我知道,一定是那些黑衣人撒的障果……”多少带了一点迷幻作用。

  “下次我会注意一些。”

  “?”

  盛则宁蓦然把自己的话语堵住了喉咙里,不进不退,如鲠在喉。

  他竟然是有意的。

  还下一次?

  盛则宁再一次仔仔细细打量封砚。

  他怎么能用那副矜贵自持,端方正直的斯文脸皮说出这样的虎狼之词,还能做到一寸脸皮都没有红。

  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唐突之词,封砚直起身,将话题一转:“你身子还不能动?”

  说起这个,盛则宁一个没控制住自己,瞪了封砚一眼。

  本来她就感觉浑身没有力气,再给他刚刚这般那般,她就更加觉得手脚无力。

  “此处并无那股腐烂果味,想来那些人只撒在了入口之处,深处便没有了。”封砚抿了抿唇,解释起来。

  这里是上风向,能把入口处的气味吹开,他是考虑过此地安全才带着盛则宁在这里逗留。

  盛则宁奇怪:“殿下,同样是吸了障果的毒,你为何就能动?”

  刚刚和人交手的时候明明还动作不利落,要不然怎么会打得那样艰难?

  不过奇怪的是,来杀封砚的人同样受了障毒影响,无法发挥原本的水平,连盛则宁走到他背后都未能发现。

  这难道是一群笨贼,偷鸡不成蚀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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