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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这城主出来后,这座楼没再余下看客。

  那边贺安他们也发动攻势,一时间只能看到几团光气互相碰撞,几道剑影弧光在混战中抛出。

  季子琛不打算为难留下来监看他的弟子,他朝那沈城主求助道:“沈城主应该也不想自己这座楼化作废墟,咱两倒不如做个交易,你将我这定身咒解了,我叫你这儿损失降到最低。”

  沈城主却轻轻笑了,道:“季公子是懂行道的体贴人,可,你似乎不太懂萧君啊,枉费他一番心思对你了。”

  怎么又扯上他懂不懂的问题?季子琛不解道:“沈城主何出此言?”

  沈城主面露惊讶,视线扫过季子琛的嘴唇与露出来的脖颈,道:“季公子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莫不是你身上露出来的痕迹都是假的?”

  季子琛后知后觉怎么回事,麻蛋,萧明渝应是给他用了去除疼痛的法术,但是却没有消除他身上的痕迹。一想到那日的回忆,季子琛耳根子迅速变红。

  嘴唇红肿,耳后、脖子、下巴留着被人嘬出来的红痕。绕是谁看完都会想入非非,难怪方才江轩看他的眼神是那般,贺安说话语气也偏重。

  只怕是以为他被萧明渝这个魔头糟蹋了。天,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呀,他们只是好兄弟之间的帮助罢了。

  沈城主又道:“况且,季公子还没想明白吗?”

  “想明白什么?”季子琛捂着脖子问道。

  “以萧君的实力,他想离开这里,纵使是一万个人也拦不住。可他却未走,你不懂吗?”

  季子琛打哈哈回道:“莫不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又或是有什么事做完?”

  沈城主哈哈笑一阵,蓦地沉声道:“你。萧君想将你一同带走,这是其一。”

  “城主莫开玩笑了,”见城主没有笑,季子琛又问,“其二?”

  “魔剑嗜血,自然是萧君想拿这帮人炼剑。”沈城主说话不疾不徐,娓娓道来。

  可季子琛却觉得浑身血液倒流,一阵恶寒涌入。这是局中局,猎物反倒以猎人的姿态入场,而真正的猎人却早已悄然等候。

  萧明渝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拿活人炼剑这种事情之前从来都不会与他沾边的。季子琛费解不已。那贺安他们岂不是很危险?

  刚一想完,顶楼忽地出现一圈黑影,魔气霎时间在四下荡开。屋檐之上,以仇鹰为首排列站开。暗夜朔风,魔刀在黑衣的衬托下更显锃亮。

  贺安与江轩正被萧明渝弹开,一齐遽然抬头,见此景,随即了然。江轩自嘲道:“我就知道他不逃,定是有诈。老子才不管这么多,萧明渝!你弄多少人来,老子照杀不误!”

  “我今天就是要取你首级!”

  丘明坚按住他的肩道:“江贤侄莫要气急,省得着了这孽畜的道。那可不划算了。”

  灵霄山这边损失不算惨重,但与萧明渝身后的精兵锐甲比起来,气势弱了不少。

  而且多数人在围剿萧明渝时被魔剑划伤,白衣沾血,灼烧感异常,伤口也很难愈合。这跟仙剑噬魔血一个道理。

  木屑残渣遍地,一片狼藉。两边阵营对立,一边中剑的血流不止,断胳膊断腿的甚至性命难保。另一边则是手握利刃、一鼓作气的魔族精锐,摧枯拉朽之势让人惴惴不安。

  萧明渝就站在这样的阵列前,践尘忽地燃起紫黑火焰,仿佛子叫嚣着吃人饮血。

  季子琛心知这样下去不行,偏生他被定住不能上前拦住。他刚准备大声呼喊,颈部似乎被什么东西隔空打了一下。

  定身咒解开了。

  他不顾那么多,往前奔去。沈城主无奈笑了笑,他看向角落处尽力掩藏踪迹,却逃不过他法眼的人,摇了摇头。

  萧明渝见人跑到自己面前,煞气敛去不少。可是待人停在离他几步远处,脸色唰得变僵。这很不正常,践尘的横行霸道放大了他身上所有的感官。

  包括对这一小举动的不满。

  季子琛深吸一口气,道:“萧明渝,你快停下。”

  手指不自觉在剑柄上捏紧,萧明渝道:“你觉得我该停下吗?”他引着季子琛的视线往对面看。

  这帮灵霄山的弟子能力此时不一定能敌,但血性却是够的。有的脸上溅满自己的血,也要死死盯着这边。

  萧明渝道:“我若是不将他们打趴下,他们便会将你带走!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季子琛如鲠在喉,他不能说不走,也不能说走,不然哪边都要骂他白眼狼。

  江轩呵道:“将我打趴下?就凭你?季子琛今日必须跟我们走,不然……”

  魔气旺盛,代表恶的一面在萧明渝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他邪笑道:“不然什么?”

  江轩被堵住,明显是有话不能说。贺安则和缓很多:“子琛,师尊他……需要你,不管怎样,你必须跟我们回去。”

  提及褚明锦,季子琛良心突突跳了两下,问道:“师尊他怎么了?”

  贺安欲语,萧明渝却打断道:“呵,他不会跟你们回去。褚掌门自作孽不可活,为何要赖上他。省点心思,想想待会儿该怎么逃吧。”

  灵霄山弟子听到“逃”这个字,脸色都变得铁青。江轩怒道:“少胡言乱语。你曾经也是灵霄山的弟子,有你这般出了宗门就倒打一耙,抹黑宗门的畜生吗?你这样的,就应该碎尸万段!”

  “哦,我是畜生,我抹黑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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