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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尤善枪法剑术,一直想着要见你一面,比比谁的枪法更厉害。现在就来比吧。”

  华缨神情如怔,许久,面上才慢慢蕴出笑:“小将军可是说笑。”

  “奴在欢场中蹉跎这许多年,早已忘记什么枪法了。”

  “那你是不敢比咯?”叱云瑶挑眉,“早听闻你骆家枪法举世无双,怎么,都不敢应战的么?”

  女郎青丝高束,头戴抹额,一双丹凤眼明亮锐利,犹显得咄咄逼人。

  几名纨绔不知不觉便安静下来,心道,这男人婆,在搞什么?

  女人的嫉妒心就这么重?儿时的虚名也能记挂在心上,还想着一较高下。

  华缨也是极尴尬。

  少时对方与自己齐名,可如今,一个是幽州城里独当一面、率军作战的从四品明威将军,一个,却是花楼里供男人玩乐取笑的玩物。心头实是有些难过。

  她摇着妃色团扇,歉意地笑:“非是奴故意搪塞,实是多年欢场生涯,已然拿不动枪了。”

  “那就比剑!”叱云瑶霍地拔过自己腰间的剑,抛给她。

  削泥如铁的芙蓉长剑“乒乓”两声掉在桌旁,砸碎数枚杯盘。一众男子都变了脸色,叱云瑶趁机道:“还在这儿干什么?都给我滚!”

  叱云家才立奇功,炙手可热,众人不敢得罪,纷纷如鸟兽散,嬉笑着躲得远远的。

  华缨心间也生出些火气,俯身拾剑。

  这剑看着轻薄,却约有五六斤之重,远不是剑舞的软剑可比的。许是弃剑多年,这一碰却险些闪了手。

  她吃痛地呻吟了声,以双手勉强拾起剑来,脸儿憋得通红。

  草丛中围观的几人笑道:“玉儿怎么拿不动剑了,上回那剑舞不还雾得挺好的么?”

  “别是昨夜累着了吧,明天再比吧!”

  叱云瑶英眉微脸,拔了公孙牧腰间的剑:“来。”

  公孙牧也退开一段距离,担忧地对着小青梅喊:“阿瑶小心些!”

  “你还是叫这位骆姑娘小心些吧!”叱云瑶挽了个剑花,剑如流云矢出,变幻出千道白芒剑影,直逼华缨而去。

  华缨茫然地立着,握剑的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她像是被摄住一般,唯在冷厉剑气逼近之时尽全力挡了一下,却被对方震得连退数步、倒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长剑曳地,如玉碎珑璁。又是一道寒气凛冽拂面,她惊恐抬首,叱云瑶的剑已然迫至眼前!

  “我长话短说。”叱云瑶却突然压低了声音,“小宋郎君流落柔然期间曾误入你父亲的营地,他托小宋郎君,小宋郎君托我,来看看你们姊妹。”

  她以身背对着那几名躲在草丛的纨绔,加之相距甚远,几人并不能听见二人言语。

  对方一改方才咄咄逼人的姿态,华缨立刻反应过来,唇边却是牵出一丝苦笑,“我哪有什么父亲,将军说的,可是柔然那位右校王?”

  “听闻,他已另娶了妻子,生了儿女,又来管我们做什么。”

  “你父亲并非不管你们,他托小宋郎君叮嘱你,他有归国之志,请你与你小妹暂且为他忍耐几年。等他归国之后,必定救你们出火坑。”

  华缨神情却淡:“将军说笑,我们这么多年苟且偷生都过来了,再忍两年,又有什么难处呢?可我们是为自己,可与他没什么相干!”

  “再且,他自己在柔然安享富贵,可死去的人却不能再复生了!我不会原谅他,也不想再与他有什么往来!”

  她口中的不能复生之人,自是她那死去的生母,沈夫人。

  宁肯被困在欢场里,也不肯原谅父亲。叱云瑶没料到她竟如此决绝,微微一愕。

  今日这场“比武”原是她存了试探的心思,想要亲眼见见这位儿时“故人”,否则何须这般麻烦。若对方已经沉沦于欢场生涯,那便实在不值得她花大力气来救。

  眼下,才因了她的这份骨气,有了几分敬意。

  “那好。”叱云瑶道,“骆华缨,我问你,如果我能救你,你愿不愿意同我去幽州?”

  华缨愣了一下,很快道:“我不去幽州,我还有自己的事,我要报仇!”

  “但若小将军能将小妹带走,华缨实是感激不尽!愿作牛作马、结草衔环,以报阁下大恩!”

  骆华绾如今在殿下那儿,自己不能轻易许诺。

  叱云瑶英眉微蹙,见时间差不多了,便朗声喝道:“你就这点本事么?”

  “什么将门双姝,我叱云瑶,真是耻与尓齐名!”

  说完,利落地收起两柄长剑,怒发冲冠地走了。

  公孙牧担忧地睇了地上匍匐着的女郎一眼,也跟了上去。

  躲在草丛里的几名纨绔原正纳罕没有了动静,见叱云瑶气冲冲地走了,忙跑出来扶起地上的华缨:“心肝儿没事吧?可摔着了不曾?快让夫君们瞧瞧。”

  “手腕好似脱臼了。”华绾苦笑着摇头,“也都怪我,多年荒废武学,早已拿不动剑了。”

  ……

  事情发生不久,济阳侯府里,虞琛便得下级来报,叱云瑶今日前往上阳苑寻衅与华缨比剑,华缨不敌,毫无还击之力。

  今日赋闲,虞琛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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