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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名字一看就是王传伟为了要儿子才起的。
石欢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王招娣今年16岁,王经义14岁。从年龄上来讲,王招娣不可能是她生的。但王经义确实是她的儿子,这点我们做过DNA比对。”
元颂今怔然,心里蓦地涌上来一股猜想。
石欢看出来他关心什么,于是说:“瞿助理跟着警察拿到了邱潭村的私姻登记薄,上面显示,高鸣晨是王传伟的第二任妻子。他曾经还有一位妻子,只不过在生王招娣的时候难产去世了。就在她去世没多久,高鸣晨就出现了,很突然地成了王传伟的妻子,并在同年时间怀上了王经义。”
失踪十五年,王经义现年14岁……
真是畜生。
卞生烟听完,心里发寒。
“高鸣晨的家人联系到了吗?”
石欢点头:“她的家人在H省,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寻找高鸣晨。接到警方的通知后,她的父母立刻买票过来了,这会儿应该在警局配合调查,晚上的时候大概就会过来看她。”
卞生烟松了口气,这应该是最好的消息了。
“高鸣晨的家里,还有什么兄弟姐妹吗?”
“有一个姐姐,”石欢说:“大她两岁,现在在出版社做编辑工作。”
元颂今则是十分紧张地问道:“那,之前去世的那个女子的消息,打听出来了吗?”
卞生烟看了他一眼。
石欢摇头:“她没有留下任何照片,只有一个名字,叫钱媱,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顿了顿,试探着问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关于王传伟去世的那位妻子的身份信息,没有任何人关注。
就连警方也只是因为卞生烟牵扯到了这件事里,怀唐市厅级部门才重视起来,派人着手调查高鸣晨事件。
卞生烟拉住了元颂今不停搅动的手,柔声问道:“怎么了?”
元颂今垂着眼,表情拧巴。
“那个钱媱……跟他领过结婚证吗?是他们附近村子的人吗?有人见过她吗,她的父母家人呢……”
元颂今一脸问了好几个问题,控制不住地扣自己的手指甲。
十几年前,乡镇的人结婚的时候,大多都是相邻的镇子互相介绍的,所以彼此之间相隔不远。
如果那个钱媱跟王传伟是自动结成的夫妇,那她的家人应该能联系上。
石欢愣了一下,她低头看了看资料,遗憾说道:“他们村里的夫妻很少有进行结婚登记的,所以这个钱媱也只是在这个私姻登记薄上面有个名字。关于她是哪里的人,这份资料上面没有标注,我记一下,回头再去调查一番。”
元颂今听完,神色越发不安。
卞生烟看出来他心里有事,于是问道:“你是不是觉得,那个钱媱也是王传伟拐来的?”
元颂今小心翼翼地抬眼,紧紧抓住她的手,
“姐姐,不止钱媱,我怀疑……整个邱潭村,还有很多被拐卖的妇女。”
此话一出,饶是卞生烟也脊背发寒。
她给石欢使了个眼色,秘书立马领命:“我现在就去警局,让他们好好查一下邱潭村。”
石欢走后,病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卞生烟坐的近了些,跟他挨在一起,关切问道:“颂今,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确定,钱媱也有可能是被拐卖来的呢?”
元颂今面对这个问题有些不是很自在,没敢跟她对视,只一味躲避着卞生烟的眼神,小声解释说:“就是……我觉得,可能会这样……石秘书不是也说,他们离开的时候,那些村民十分激动。一般而言,只是被救护车带走而已,顶多就是王传伟会慌一下,怎么会整个村子的人都在阻拦呢?”
他说的不无道理,但卞生烟却觉得另有隐情。
从石欢开始说王鸣晨的事起,床上的人眉头就没舒展开过,他垂下的眼睫抖动着,像是在恐惧,又像是在隐瞒什么秘密。
但邱潭村发生的事她已经全部了解完了,元颂今在那里几天的细节,她也都一清二楚。
可元颂今心底埋藏的事,她看不清,也摸不透。
如果现在问,他也未必就会对她开口。
卞生烟有时候觉得,元颂今并不只是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般乖巧听话。
就像当年元宗明那事一样,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证据确凿,这家伙估计会一直瞒着她,直到死也不肯透露。
也许等有一天,他准备好了,才能对自己敞开心扉吧。
卞生烟叹了口气,坐到床上来,将头上还扎着绷带的元颂今抱进怀里安抚道:“是不是这次的事,给你吓到了?”
元颂今顺势将脸贴在她胸前,小声“嗯”了一声:“我当时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姐姐了。”
他脖子上还有淡淡的掐痕。
痕迹消的很慢,第一天来医院的时候,他整个脖子都青了,十分吓人。
“你跟那个平舟之间,真的没有发生其他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