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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一张照片过来,问有没有见过。

  王招娣想看,却被王传伟给呵斥进了屋做饭。

  随即,他自己转过身来,眯着眼睛一瞧,照片上的人正好就是刚刚被他掐晕在地窖里的元颂今。

  他十分坦然淡定地摇了摇头,“没见过。”

  见这个村民老实巴交的样,搜救队并没有起疑心,反而还提醒了一句:“如果看到的话,麻烦通知我们一下。他已经失踪两天了,我们都很着急。”

  王传伟“哦”了一声,没怎么搭理他们,兀自转身去喂鸡。

  搜救队见确实没有发现,只得挥手,组织大家在附近再看看。

  这是他们打听的最后一家农户了,整座山只有这一座小山村,他们负责东边这地方,在路上发现了野猪的踪迹和树木枝叶被人为刮断的痕迹时还挺激动,以为在这个距离不远的村子里能有发现呢。

  没想到一无所获。

  几人顺着村子又往下走了走,一行人渐渐消失在视野中。

  王招娣等看不到人了,才敢探出头来,小心翼翼地问他爸怎么办。

  王传伟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都是你这个晦气玩意儿惹的祸,下回再敢把人带回来,我要你好看!”

  王招娣缩了缩脖子,听到这话,脑子反应了一会儿,忽的明白过来,雀跃又胆小地问道:“……爸,是可以让他留下的意思吗?”

  见自己这个女儿貌似对那小子有点意思,王传伟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我都把人打发走了,肯定是要他留下来啊。”

  王招娣高兴坏了,一蹦三尺高。

  王传伟瞥了眼自己女儿激动的样,回想起元颂今那张俊俏的脸蛋,若有所思。

  “马上晌午了,还不赶紧做饭。吃完了我跟你弟还得去山上砍柴。”

  得到父亲的首肯,王招娣也不板着脸了,兴冲冲地就跑去厨房生火烧饭。

  王传伟不放心,又转身去了地窖一趟。

  就在这时,他余光忽然被晾在阳台上的一件冲锋衣外套所吸引。

  从昨天他们晚上回家开始,那衣服就一直晾在那里了。

  王招娣解释说是那个男人身上脏了,看着不舒服,就帮他脱下来洗了。

  那他裤子脏的更厉害怎么不帮他洗?

  王传伟冷哼一声,这小妮子什么心思他看的一清二楚。

  这点小事他就懒得说她了,只是那晒着的衣服材质和版型一看就不是他跟王经义能穿的,跟他们这个家格格不入。

  好在阳台上晒得还有他们的其他衣服,那件明显不一样的外套被夹在中间不怎么显眼,刚刚那群搜救队应该是没看到,不然就露馅了。

  想了想,王传伟还是决定先去地窖看看那医生醒没醒,反正搜救队离开了,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再来的,衣服晾着倒也不碍事。

  —

  在西边河道进行搜查的人员什么都没发现,卞生烟于是用对讲机询问比他们脚程快一些的同样负责东边的队员路上的状况。

  很快,对讲机就传来了回应。

  “卞总,我们在路上发现了一些人为造成的刮蹭痕迹和脚印。但没找到相应的物品,再加上前面有个村庄,附近是有居民活动的,所以无法确定这就是元颂今少爷留下的踪迹。”

  卞生烟闭了闭眼,弯腰,伸手在溪边捧起冷水来洗了个脸,让自己清醒清醒。

  冷水一泡,手指上的伤口就裂开了,翻卷的皮肉泛着白红色,最后手里全是散开的血丝。

  卞生烟眼眸一敛,随手在衣服上蹭了蹭。

  她现在已经冻得感受不到疼了。

  “我知道了。你们顺便去那个村里问问看情况,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那头表示说知道了。

  但过了片刻,对面又小心翼翼地说:“卞总,就是……”

  “有事说事。”卞生烟累的有些烦躁,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听人叽叽歪歪的。

  她带的这群人已经来到了前面一堆人经过的地方,两队此刻的距离不到两公里。

  那头的领队深吸一口气说:“我们还发现了野猪的身影,根据脚印来判断,是一头成年的野猪,体型不小。”

  霎时间,卞生烟止住了呼吸。

  在这种地方遇到野猪,可不是一件好事。

  那人潜在的意思是,要是元颂今跟野猪碰上,有可能……

  卞生烟攥紧了对讲机,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自己都没发觉的颤意:“没找到人,谁都别在我面前说丧气话。”

  “是,抱歉,卞总,我们现在就去村子里问问。”

  卞生烟提了提肩上的背包带子,神色一凛,鼻腔顿时涌上来一抹酸涩。

  她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去想别的,但还是心口一痛,忍不住感到害怕。

  元颂今,你一定没事,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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