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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好事,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究竟犯了何错。

  为了能顺利接任尚书,他这一月来都是勤勤恳恳,从未出过任何差错,到底是哪里出纰漏了?

  “臣……臣不知,还请陛下明示。”

  他战战兢兢地说完,就见上座那人蓦地一股脑将御案上的奏折砸了过来。

  他不敢躲,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看看你的好儿子!酒后狎妓,致二人死亡!朕都替你害臊!”

  怒不可遏的声音传来,吴维瞬间脸色苍白。

  竟是那孽障?!

  然而面对帝王的雷霆之怒,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陛下,这,这定然是有人蓄意陷害……”

  “陷害?”

  宋英火冒三丈,冕冠上的玉旒随着他激怒的情绪晃动不止。

  “御史把何时,何地,死者叫何名写得清清楚楚!你竟有脸说是陷害?!”

  吴维几欲魂飞魄散,嗫嚅着嘴唇想辩驳,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传旨!兵部侍郎吴维教子无方,贬为郎中!其子吴远即刻押入诏狱,由大理寺主审!”

  突如其来的噩耗震得吴维发懵,意识到那骇人的圣旨,他猛然回神:“陛下!陛下饶他一命!陛下……”

  再孽障那也是自己儿子,进了诏狱,哪还能囫囵个儿出来?

  “拖出去!”

  宋英不理会他的求饶,唤来禁卫军,把哭得涕泗横流的吴维架了出去。

  书房内重归于寂,他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朝中人才青黄不接,兵部尚书一职只怕是要就此搁下了。

  第025章 暴露了

  乌云密布,燕子低飞。

  雷声轰隆隆的响过,豆大的雨珠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不出片刻已是滂沱大雨。

  “欸?下雨了?!那可凉快了!”小夏扔下账本,一脸喜色地朝外望去。

  见雨下大了,计云舒连忙将挂在门口的画收了进来,还不忘回头嘱咐小夏。

  “莫看了,快把画挪进来些,当心淋湿了。”

  “来了来了!”

  二人忙活完,计云舒坐在桌前歇息,这般恶劣的天气,几乎不会有客人上门。

  她倒了杯茶,细细地啜饮着,凉爽的湿风夹杂着栀子花的香气扑面而来,她惬意地闭上了眼。

  不知为何,她不喜欢雨天,却爱听淅淅沥沥的雨声,就如同现在这般。

  屋外风雨如磐,室内祥和宁静,耳边时不时传来小夏同伙计们嬉闹的声响。

  人间静好,不过如此。

  计云舒懒懒地摇了摇团扇,她格外喜欢这样的日子。

  “云姐姐……”

  小夏迟疑的声音传来,计云舒应声睁开眼,便见一抹高大的身影立在自己眼前,依旧带着白色幕篱。

  她微怔,惬意的浅笑还挂在唇边尚未敛去。

  当真是爱画之人,这般恶劣的天气也阻挡不了他的脚步。

  暗自感叹一句,计云舒扬起一个和善可亲的笑容:“公子来了。”

  宋奕看着面前巧笑嫣然的人儿,不自觉点了点头。

  他随意指了一幅画,便又坐在了桌前,视线始终落在那个为他忙碌的身影身上。

  “小夏,快去对面茶楼买包上好的茶叶来,给公子煮上。”计云舒扭头对小夏吩咐。

  上回她就看出来了,这财神爷喝不惯她们的粗茶,这次人家出手更加阔绰,自然不好委屈了人家。

  宋奕的唇角不自觉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然而一想到自己带着幕篱,眼前人的温柔小意压根不是对着自己时,那抹弧度便渐渐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郁躁。

  计云舒自然看不见宋奕那瞬息万变的脸色,她正喜滋滋地掂量着手里的小元宝。

  方才那人挑中的画,正是自己的,按照与佟掌柜的约定,这锭元宝便是她的了。

  给他二人倒上茶后,计云舒照旧自己忙活,直到画坊打烊,那二人才不紧不慢地离开。

  一连好几日都能在雅轩斋看见那二人的身影,风吹日晒,雷打不动,依旧是买完画便默默坐在那儿。

  计云舒虽然纳罕不已,却也不会赶,照例泡好茶招待他们,几人之间好似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关系。

  直到这日,微妙的平衡随着一个人的到来而被打破,计云舒的平静生活也就此一去不复返。

  “云荷。”

  清澈温润的声音自门口处传来,计云舒应声望去,露出一个温婉灵动的笑来。

  “你来了?”

  余光瞥见他手中提着的油纸包,不由得无奈道:“以后可莫再带这甑糕了,我再吃怕是要将牙齿吃坏了。”

  姚文卿温朗笑道:“怕什么,你又不是日日吃。”说着熟练自然地将它塞到了计云舒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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