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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见人不可貌相。

  姚文卿的目光落在计云舒尚未消肿的侧脸上,蹙了蹙眉:“银珠,再拿两个热鸡蛋来。”

  计云舒看着那小丫头匆匆跑出去的背影,道:“不用了罢?现下脸也不疼了。”

  “怎么不用?脸还是肿得老高。”姚文卿目露疼惜地看着她,语气甚是不忿。

  计云舒拗不过他,任由他把两个鸡蛋在脸上来回热敷,微微有些刺痛。

  她不由得想起了今早那位目无君主,嚣张打她的那个什么将军,又联想到废太子的旨意一下,那些把金銮殿吵成了菜市场的大臣。

  如此种种,足以说明当今陛下确实是个宽厚的仁君,否则也不会镇不住这帮嚣张的臣子。

  可自古以来,治国讲究恩威并济,如陛下这般仁厚的性子,镇不住那些魑魅魍魉,将来怕是要出大乱子。

  ***

  广阳宫。

  太医刘詹揭开最后一层里衣,触目惊心的鞭痕映入众人眼帘。

  “殿下,您受苦了……”

  高裕见那血淋淋的伤口,不由得心疼地抹了抹泪,又命宫人将冰鉴抬近了些。

  可怜他们殿下,从小油皮都没破过一点儿,如今却要受这种罪,都是那个脏心烂肺的疯女子害的!

  正值三伏天,脊背上的汗珠随着膏药一同渗进伤口,宋奕不由得绷紧了身体,拧紧了眉头。

  然而皮肉之苦,怎比得上那诛心之痛?

  宋奕利眸陡睁,幽深的眸底覆上了一层阴翳狰狞的暗影。

  呵,不做王候妾是么?他偏要断了她的脊梁,折了她的风骨!

  待刘詹包扎完伤口,他挥退旁人,唤来凌煜。

  “天黑后,你带几人去石竹巷,把她捆进听雪院,严加看守。”

  凌煜心下一咯噔,听雪院是殿下在宫外闲置的庭院,殿下这是准备强掳了?

  虽有些讶异于殿下的执念,可到底不算什么难事,他略微颔首,领命出去了。

  天色堪堪擦黑,凌煜便带着几人悄无声息地摸进了计云舒的小院,却在落地的一瞬间,清晰地看见几个持剑的黑衣人从屋顶翻走,他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他猛地踹开门,脑海中的惊骇景象并未出现,床榻上空空如也,室内也并无血迹。

  凌煜狠狠松了口气,他无法想象,若那女子这么死了,殿下会是何种模样。

  紧赶慢赶地回了宫,凌煜面色凝重地向宋奕禀告此事。

  “你说什么?!”

  宋奕骤然从榻上起身,大步逼至凌煜身前,揪起他的衣领恶声质问。

  凌煜忙垂首解释:“云姑娘不在家中,那帮人也是扑了个空,瞧着佩剑的样式,估摸着是宫里的侍卫。”

  听见杀手扑空,宋奕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理智回笼,瞬间便知晓了想要她命的是何人。

  宫里有权力派出侍卫,又想杀她解恨的人,除了他母后还有谁?

  他眸光微沉,然而想到此刻她下落不明,心又迅速提了起来。

  受了二十脊杖,断不可能是自己走的,十有八九是早朝过后便被人带走了。

  电光火石间,他的脑海中倏然浮现那张清逸得令他厌恶的脸。

  姚文卿……

  是了,除了他还能有谁?只不知他是把她安置在了外面,还是带进了姚府。

  宋奕面若寒霜,冷声道:“让霍临这些日盯紧姚文卿的动向,看他去了哪些地方,姚府那边也加派人手,务必找出她的下落。”

  第037章 中秋节

  前前后后养了半月多时日的伤,转眼便到了中秋佳节。

  计云舒用剪纸剪了对红小兔儿准备贴在窗前应个景儿,冷不丁嗅着一股浓郁的桂花香,她好奇地抬头,就见姚文卿拎着一坛子酒走了进来。

  “我不会喝酒。”计云舒笑道。

  “我知道。”姚文卿在她对面坐下,取下酒塞子,将酒递到她跟前。

  “这是桂花酿,不醉人的,尝尝么?”

  计云舒低头嗅了嗅,心道原来方才闻见的桂花香是这酒的味道,馋劲儿上来,她倒了杯尝了尝。

  沁凉醇甜的味道让她眼神亮了亮,忍不住又喝了一杯。

  姚文卿俊眉一皱,忙提醒道:“少喝些,这是冷酒。”

  “很好喝!”计云舒笑着朝他点点头,示意他也尝尝。

  姚文卿无奈浅笑,吩咐银珠把酒拿下去温热在端上来,余光瞥见她放在膝盖上的剪纸,心道她还喜欢这些小玩意儿。

  “明儿晚上长门街有中秋灯会,可要去瞧瞧?”姚文卿含笑问她。

  灯会?她穿来这么久,还真没见过这古代的灯会是什么样,会同她想象中一样么?

  于是第二日戌时,计云舒怀着好奇的心情,与姚文卿一同上了去灯会的马车。

  带有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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