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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奕对着那老人略微颔首,不由分说地把计云舒压坐在了桌前。

  眼见着那位韩院判从他的黄花梨药箱中取出一方丝帕,似乎是要给她把脉,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她的伤在脸上,给她把脉是个什么道理?

  计云舒僵持着不肯伸出手腕,那韩院判略有些尴尬地瞟了一眼宋奕。

  “把手伸出来。”宋奕脸色绷了起来,语气有些冷。

  计云舒不愿理他,把身子转向了另一边,嘀咕道:“我又没生病,好好的把什么脉?”

  宋奕听了个真切,迅速沉了脸色,弯腰攥住她一只手压在桌上,随即凝眉看了一眼那一脸疑惑的韩院判。

  韩院判立时反应过来,将丝帕铺在计云舒手腕上开始把脉。

  少顷,韩院判开口问道:“姑娘月信可准时?”

  闻言,计云舒霎时警铃大作,他不会是个妇科大夫罢?

  那宋奕到底意欲何为?!

  “也许罢。”

  她摸不准是个什么情况,想含糊敷衍过去。

  也许?这是个什么意思?

  韩院判那花白的眉头狠狠拧了起来,不由得又看了眼宋奕。

  宋奕早被计云舒那油盐不进的模样气得牙痒痒,纵然知道她在刻意隐瞒,此刻却也不好发作。

  他细细回想了下在石竹巷的那些时日,貌似她来月信的日子都是在月中那几日。

  “准的。”宋奕开口回答。

  计云舒瞥了眼那白色衣角,冷冷哼了一声。

  把完脉后,宋奕还特地把那韩院判带到了左厢房,计云舒想跟过去偷听,奈何身后有个寒鸦甩不开。

  “姑娘的身子没什么大碍,有孕只是早晚的事,王爷莫要太过心急。”

  闻言,宋奕拧起的眉头稍稍平缓,似乎想起什么,又问道:“可有助孕的药方?”

  “这倒是有,只是效果因人而异,王爷若需要,我便写一张来。”

  韩院判抚了抚胡须,暗自纳罕,这翊王当太子时不在意子嗣,现下却这般着急,真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闻言,宋奕立马让门外的高裕去取了纸笔来。

  约莫半个时辰后,宋奕才重新踏入正厅,却不见那位韩院判,应是已经走了。

  计云舒淡淡收回目光,直接掠过他往卧房方向走去。

  “生气了?”宋奕在即将错身时握住计云舒的胳膊,又把她拉了回来。

  “王爷关心我,我哪会生气?”计云舒侧过脸看着游廊前的茉莉花树,讥讽道。

  宋奕轻笑一声,只觉此刻的她颇有那么些恃宠而骄的意味,可他竟一点儿也不反感。

  计云舒若是知晓他心中所想,只怕是要狠狠啐他几口。

  宋奕伸手抚落计云舒肩上的茉莉花瓣,目光落在她低垂的眼睫上。

  “你既说在府里闷得慌,那明日本王带你出去逛逛如何?”

  计云舒侧过脸,似有些不可置信:“真的?你不怕我趁机逃跑?”

  她直接明说,也好探探宋奕的口风。

  宋奕倨傲地勾了勾唇角,犀利如鹰的眼神里透着一股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你逃不掉的。”

  计云舒静静地注视着他,似在思考他这句话的真假。

  他凭什么这么肯定?难道又派了人在暗中盯着她?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了,照他的性子,断然不可能只派个小丫头监视自己。

  思考失神的一瞬间,一个强势炙热的吻便落了下来,她想躲开,后颈却被他强力按住。

  冷冽清苦的乌沉香瞬间盈满了整个鼻腔,明明是很禁欲的冷香,却与此刻它主人的贪婪索取形成鲜明的对比。

  清风拂过,茉莉花瓣簌簌地落在二人身上,颇有些雪落白头的意境。

  晚膳,宋奕的视线落在计云舒还未消肿的双唇上,唇角微微上扬。

  “听寒鸦说,你想找王妃指点指点你的字?”

  计云舒夹菜动作一滞,眼神微冷,她还真是个尽职尽责的耳报神。

  她淡淡地嗯了一声,自顾自吃着,没理会他。

  宋奕夹了一块白玉虾圆在她碗里,愉悦道:“那你可找错人了,她的字可比不上本王的。”

  见计云舒不为所动,一副淡漠的模样,宋奕却不泄气,仍然凑近她:“本王来指教你,如何?”

  “王爷贵人事忙,我就不叨扰了。”

  闻言,宋奕淡然笑了笑,没再说话。

  本以为就这么过去了,谁知待计云舒沐浴过后,他还是将她拉到了书房,一副不吝赐教的模样。

  趁着他坐在桌前研磨的间隙,计云舒抬头打量了眼这书房。

  各式书籍将两侧的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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