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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也知道她对自己将她囚禁这件事深有怨言。

  他什么都明白,只是不愿放手。

  “你若同意嫁我做侧妃,那自此以后,整个王府随你出入。”

  宋奕沉寂的眸中跃动着点点幽火,这是自从计云舒拒绝他父皇赐婚后,他又一次提出这件事。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计云舒意味不明的轻笑。

  她疲惫却坚毅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宋奕,出口的话一针见血。

  “你骗不了我,别说是给你做侧妃,就算是我生了你的孩子,你也不会撤了那些监视我的人,不是么?”

  宋奕半垂了眼皮,没有反驳。

  她说的没错,他本就多疑,就算她嫁给他了,他也不会撤了影卫。

  归根结底,是因为他知道,她的心不在他身上。

  计云舒说完之后,室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坐着的宋奕如同一座雕塑一般,面色淡然,不言不语。

  良久,寒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打破了室内的死寂。

  “王爷,药熬好了。”

  宋奕微微侧头:“进来罢。”

  寒鸦放下药碗,扶起计云舒,见宋奕端起了药碗,她便自觉托着计云舒,方便宋奕喂药。

  “张嘴。”

  宋奕吹了吹药,将汤匙送倒计云舒嘴边。

  计云舒虚弱得全身无力,低头抿着汤药,她还没糊涂到拿自己的身子去跟宋奕赌气。

  喝完汤药,嘴里被塞入一颗蜜饯,她才发现药碗边放了一盘果脯蜜饯。

  宋奕舔了舔指尖被她晕开的糖渍,见她的视线落在果脯上,有意打破不愉快的气氛。

  “这是城南桃花斋新作的蜜饯,待你养好病了,我陪你去逛逛,如何?”

  经她出逃后,他竟还愿意带她出门,计云舒不用想都知道他在暗处派了多少人。

  不愿理会他的假惺惺,她背过身,将整个人都埋进了被衾里。

  被无视的宋奕有些恼火,念她尚在病中便没发作,沉声嘱咐了寒鸦几句便冲冲地出了门。

  见宋奕出来了,高裕急忙迎上来。

  “王爷,王妃一大早便进宫了,皇后娘娘派人来催了好几回了,问您何时到。”

  “知道了,走罢。”

  今日是皇后的生辰,她在凤仪宫设了晚宴,一大早便派了人来知会宋奕,让他早些进宫好母子相聚。

  他有事耽搁到了午后,又恰巧碰上计云舒生病,硬生生拖到了酉时才入宫。

  宫里头,皇后早便不悦了,正对着赵音仪发脾气。

  “你有没有问他?!到底什么时候过来?难不成等晚宴开始了,还让他母后等他不成?!”

  赵音仪自进宫起屁股就没沾过几次凳子,皇后一训斥她便不得不起身听训。

  “母后息怒,王爷许是有事耽搁了。”赵音仪低着头解释。

  皇后可不听她的场面话,无情地揭了她儿子的老底。

  “有事?他能有什么要紧事?储君之位都丢了,难道他还忙着训兵理政不成?”

  赵音仪被堵,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说到这个皇后就来气,稳坐十二年的太子之位,毁在了一个女子手里,而她派出去的杀手至今都没找到那女子的躲藏之处。

  偏那淑贵妃还老在陛下面前提那她那未出世的孙子,竟大有撺掇陛下立皇太孙之意。

  呵,那贱人还算精明,知道自己儿子立不起来,便将希望放在孙子身上。

  只是,怀上了又如何,生得下来才算本事。

  皇后恶毒地想着,目光落在左下方神色怏怏的端阳身上,心里又是一堵。

  这段时日她精挑细选,拿了不少出挑的世家子弟画像送到未央宫给这个女儿挑。

  她倒好,一把火统统给烧了,把她气得在榻上躺了一整天。

  真是没一个让她省心的。

  “翊王殿下到。”

  听见太监的传唤声,皇后的心绪也并未好转。

  在宋奕给她请安时,罕见地端起了架子,没让他起来。

  宋奕明白他母后心里有气,维持着跪安的姿势一动不动,垂眸不语。

  二人僵持半晌,皇后还是忍不住松口了。

  “起来罢,母后还当你不来了呢。”

  听见皇后抱怨,宋奕不慌不忙地示意高裕将那金丝楠木盒呈上。

  “母后说笑了,儿臣是寻这稀罕物,耽搁了些时间。”

  听见是宋奕给她寻贺礼耽搁了,皇后内心的不虞消散了些。

  “什么稀罕物,拿来我瞧瞧。”

  她打开木盒,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件金翠辉煌,流光溢彩的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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