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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什么?”
计云舒看了她一眼,垂眸道:“他之前倒是带我去过两个地方,只不过这几日他是不是去了那儿,我便不知了。”
“什么地方?”郁春岚趁势追问。
计云舒却清醒得很,若拿不到好处,她凭什么要冒险得罪宋奕?
她不理会郁春岚的发问,反道:“你们要如何帮我逃?”
郁春岚粲然一笑,从袖中掏出两包药粉,朝计云舒扬了扬。
“这是千金难买的化骨散,只需将它倒入炭盆中挥发,随风发散,方圆三里之内的人必定手脚无力甚至昏迷。”
“白色这包是解药,你提前吃下,这化骨散便对你无用。”
沉思一瞬,计云舒朝她摊开手,郁春岚了然,立时将药包递给她。
“现下可以说了罢?”
哪料计云舒还是摇了摇头:“还不够,我还需要户籍和路引。”
闻言,郁春岚狠狠吸了口气,咬牙切齿道:“说你是讨债鬼当真没错!”
见她跳脚的模样,计云舒有些忍不住笑。
“如何?你给不给?”
郁春岚黑着一张脸,愤愤地绞着帕子。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给你弄户籍路引!自然得去问问他!”
她嘴里的“他”是谁,计云舒大概能猜到是她的那位相好,却不知他为何要打听宋奕的踪迹。
想到这,她多嘴问了一句。
“你们打听宋奕的事做什么?是他的仇家么?”
话音刚落,郁春岚微愣,想到姚文川叮嘱她此事务必保密,她连忙掩饰。
“嗐!你也知道我那些事儿,打听宋奕的行踪不过是为了更好地私会罢了。”
见她如此坦诚地对自己说红杏出墙的事儿,计云舒反倒没话说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郁侧妃胆子倒大,竟敢给宋奕戴绿帽子。
第070章 前尘事
想到这,计云舒轻笑了声:“既如此,那这两包药我便拿走了,你若问好了,便再派人送盒茶叶来,我收到自会来这儿等你。”
说罢,她转身离去,留下一脸郁闷的某人。
郁春岚掐了掐掌心,暗自诽腹:这小妮子,当真是一点亏都都不愿吃!
入了夜,宋奕依旧回来得很晚。
回忆起白日里郁春岚的话,计云舒正准备旁敲侧击地打听,不料宋奕倏然咬上她冰凉的耳垂。
力道很大,她疼得喊了一声。
“你做什么?”她回过头瞪他。
宋奕将她箍得更紧了些,一只手在她脖颈间不轻不重地摩挲。
“天儿这么冷,去心湖做什么?”
计云舒眼神闪了闪,道:“屋里闷,随便走走。”
语毕,宋奕没再追问,而是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
“你愿聊便聊罢,她索性活不了几日了。”
计云舒听得心惊,谁活不了几日了?郁侧妃么?
宋奕他为何这么说?难道,他知道郁侧妃红杏出墙的事了不成?
不对,若是知道了他怎还会这般云淡风轻,应该早就将郁侧妃处置了才是。
任何男子对被戴绿帽子这桩事都是痛恨到极点的,更何况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
思及宋奕的狡诈多疑,计云舒想套话的念头彻底打消了。
翌日,大理寺内,宋奕正带着宋池和大理寺卿卫苏,在审问司器局内嫌疑最大的几个宫人。
他已将幕后黑手和作案手段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然而兹事体大,要想将姚家一锅端,证据和口供必不可少。
正谋划着,凌煜急匆匆进殿,身后还跟着宸王府的管家周禄。
宋奕抬头看了眼神色慌乱的周禄,问道:“怎么了?”
“回翊王殿下,我们林侧妃方才忽然小产了,太医说孩子是保不住了,奴才正要来回禀我们王爷。”
闻言,宋奕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宸王在刑审殿,凌煜,你带他进去。”
须臾,一阵嘈杂的声响传来,宋池凝着痛色从刑审殿冲出来。
“王兄…”
他刚想说回府一趟,宋奕便朝他摆了摆手:“回去罢,这几日你也别过来了。”
“多谢王兄!”
宋池忙拱手作揖,三步并作一步地冲出了大理寺。
望着他焦急慌张的背影,宋奕沉顿了好一会儿。
那日骤闻噩耗的自己又何尝不是这副模样呢?
说到底,宸王比他幸运。
他的痛,比之宸王的丧子之痛,更窒息,更悲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