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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他孤枕难眠,她郎情妾意。

  好!当真是好!

  宋奕只觉从未被人这般羞辱过,他死死地攥着那件衣裳,正当他要发力要将它撕碎时,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有人进了院。

  是计云舒。

  她惦记着她晒的干豆角,提前回来了。

  院里安静得诡异,她却并未发现异常,将豆角收好后,便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推开门,一个身影猝不及防地撞进视线。

  在瞧清那人面容的那一瞬,计云舒呆愕住,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当她意识到那坐在她床榻上,面目阴鸷的人,正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宋奕时,她瞬间如坠冰窖,骨缝中都渗进了刺骨的寒意。

  他,他是怎么找过来的……

  计云舒面色煞白,在对上那双冷翳的漆眸时,她本能地转身就跑,却被门外突然出现的凌煜逼退,而他的身后还站了十几个面目冷肃的侍卫。

  她慌乱地后退了两步,后背却倏然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还没来得及拉开距离,便被身后人劲实的臂膀紧紧箍住。

  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脖颈,耳边传来他爱恨交织的切齿声音。

  “怎么?久别重逢,见了朕就跑么?”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侧,计云舒被激起一层颤栗,惊恐得牙根都在发抖。

  她的安稳日子,算是彻底到头了。

  宋奕见她似乎被吓呆,又拔高了声音,阴鸷开口问道:“那个奸夫是谁?!”

  他的话问得莫名其妙,计云舒一时未反应过来其中的意思。

  正在她嗫嚅着唇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熟悉的男女谈话声。

  是后脚回来的姚文卿和郁春岚。

  宋奕自然也听见声响了,知道那个奸夫就在外面,他恨得牙痒痒,心中杀意陡现。

  “你不说也不打紧,朕倒要瞧瞧,是谁狗胆包天!竟敢染指朕的人!”

  余光看见她给姚文卿做的夏衣被扔在地上,她这才意识到他方才为何说那种话。

  宣示主权的话乍响在耳边,想到姚文卿的下场,她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不是的!我同他是清白的!”

  宋奕怒红了眼,哪里会听她解释,拽着她便往院里走。

  姚文卿和郁春岚刚进院便被便装侍卫团团围住,二人惊疑间,瞧见了抱臂候在计云舒门外的凌煜,皆当场惊愣住。

  下一瞬,宋奕拽着计云舒冲出来,几人视线相接,脸色骤变,内心皆掀起了惊涛骇浪。

  来不及想宋奕是怎么找到他们的,姚文卿冲上前便要将计云舒解救出来。

  可方踏出两步便被侍卫压制在地,只能倔强地昂着头,死死地瞪着那玄袍男子。

  “你放开她!”

  姚文卿,原来是姚文卿,他早该想到不是么?

  “呵呵……”

  宋奕喉间溢出一声令人发怵的狞笑,他缓缓转过头看向脸色煞白计云舒,阴翳的眸子里,酝酿着摧天撼地的风暴。

  “原来这半年来,你都同他待在一起。”

  他的语气平静得诡异,唯独在说道“他”这个字的时候,加重了语气。

  “不,不是的!那是件新做好的衣服!我只是没来得及给他而已!我们之间清清白白!”

  计云舒连连摇头,急切地解释,希望能在他发疯伤害姚文卿之前将他稳住。

  事已至此,三人的生死皆在他的一念之间,同他硬刚讨不到半点好处。

  假若他仍对自己留有一丝情意,那她将这件事解释清楚,兴许三人都能活命。

  见宋奕神情有所松动,眸中的阴戾也缓和了不少,计云舒看见了希望。

  “我说的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我必定不得好…”

  “够了!”

  死字未出口,宋奕阴着脸打断了她,胸中的怒气却仍旧未歇散。

  “即便你们是清白的,可这半年来日日相处,你敢说你对他无一丝男女之情?!”

  他可不傻,一个女子给男子做衣裳,不是出于私情还能是什么?!

  计云舒有一些错愕,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

  这个世界上除了男女之情,便没有别的东西了么?

  胳膊上的力道越箍越紧,计云舒忍着痛,定定地看着他道:“只有故友之谊,无男女之情。”

  她这句话落地,姚文卿昂挺的脖颈倏然松了下来,朗月般的眸中一片荒芜,再无光彩与意气。

  计云舒诚挚的目光和坦诚的话语让宋奕愕了一瞬。

  不知为何,得知她不喜欢姚文卿,他莫名觉着内心平衡了些,也不那么吃味了。

  襄王有意,说的是他,又何尝不是他姚文卿?

  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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