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
了。
宋湜也连续两次吃瘪,她生气了,但现在餐桌上气氛和谐,她无计可施。
晚餐结束后,几个人在沙发边打牌,一直到十一点多,蔡思言有点困了。以前她每次来宋湜也家都是跟宋湜也睡一张床,今天宋湜也也是这么计划的,她的公寓只做了两室,有一个房间是阿姨的。
书房有一张行军床,祝京南和钟煜朗可以选择谁睡沙发。
但钟煜朗拒绝了她的提议:“刚好边上有家四季,我和言言去酒店住,明天我们去玩,不来找你了。”
宋湜也想,这样也行,但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钟煜朗说去住酒店的人只有他和蔡思言。
她不由得看向祝京南,眼神暗示他也去住酒店。
祝京南并不看她,出完手里最后一张牌,成为当天的最后一场牌局的赢家。
她只能直接问:“你住哪里?”
他懒懒地撩起眼皮:“你说呢?”
蔡思言催促钟煜朗赶紧跟她走,好给这对新婚夫妇留二人世界。
她觉得自己简直是太聪明了,没有旁人的打扰,他们也不用觉得睡一张床上不好意思。
但是刚才在餐桌上,蔡思言喝得有点醉了,加上困倦,踉踉跄跄地扶着钟煜朗的手臂站起来。
宋湜也送他们到门口,嘱咐钟煜朗:“阿朗,你照顾好她啊。”
钟煜朗比了个OK的手势给她,扶着蔡思言进电梯。
宋湜也对钟煜朗还是很放心的,他们之间多年交情,而且钟煜朗也不是会乱来的人,这么多年过来有不少人追过他,他依旧孑然一身。
这位自称“妇女之友”的大少爷,纯爱得连除了蔡思言之外的女生的手都没牵过。
但宋湜也看不太清楚,他好像总是在等蔡思言分手,但是蔡思言每次分手之后,他也没有要跟她再进一步的意思。
四季酒店距离宋湜也的公寓一街之隔,蔡思言尚能走稳,过了马路就不让钟煜朗扶着了。
站在酒店前面,她顿住脚,眯着眼睛问:“我是不是很聪明?”
钟煜朗手上挎着她的包,笑着点头:“是。”
“哪里聪明?”
他答:“哪里都聪明。”
蔡思言很满意这个答案,重新挎上他的手臂往大堂走。其实他们根本没有开好房间,住酒店只是临时起意而已,两人默契地想到一块儿去了。
他让蔡思言坐到大堂的沙发上等着,他去办入住手续。
挑高悬挂下来的水晶灯光线眩目,蔡思言将眼睛闭上,过了一会儿又睁开,钟煜朗已经把手续办好了,朝她走过来。
她对他的印象永远停留在亚热带海湾,他总是穿着花衬衫、沙滩裤,半长的头发梳成背头,戴细钻耳钉,他对谁都一样笑,又长又深的欧式双眼皮下瞳孔里也总是映着港岛的白沙滩和棕榈树。
他的手臂上有一串纹身,是十八岁的时候去纹的,那一年夏天她回国,惊喜地发现他手臂上多了一串拉丁文,问他什么意思,他不告诉她。
今天晚上,在这个寒冷的国度,一身亮黑色短款羽绒服遮住他的线条,将他的气质从盛夏抽离,一秒遁入冬日肃冷中,让她觉得有点陌生。
钟煜朗朝她伸出一只手,她搭上去,借力站起来。
他把她的房卡递给她:“我喺你隔篱房,惊记得Call我。(我在你隔壁房间,害怕记得Call我。)”
蔡思言轻拍他脑袋:“我系呢度比你熟!(我对这里比你熟!)”
他扬扬眉,表示赞同:“唔怪之得喺呢度揾咗好几多男友。(怪不得在这里找了好几任男友。)”
这两句话之间并不存在强烈的逻辑关系,蔡思言哑然无声。
钟煜朗低头便看见她因为酒精和困倦而泛红的眼睛,不着力地将她推进电梯里:“早点洗澡睡觉。”
蔡思言听他说这话,才想起来他们的行李还放在宋湜也家。
钟煜朗不确定问:“我回去拿?”
两人对视一眼,都知道这个做法不靠谱,万一撞破新婚夫妇好事就不好了,好在酒店里基本的洗护用品都是她用惯的牌子,一个晚上不护肤也没什么。
两人同时站在房门前,蔡思言刷卡,手腕用力,将门打开后,突然看向钟煜朗,说道:“阿朗,晚安。”
钟煜朗松开了握着的门把手,朝她走了一步,蔡思言便也松了手上力道,直愣愣地盯着他。
但他后退一步,笑了笑:“晚安,言言。”-
宋湜也晚上也喝了点酒,她这几年在伦敦,喝酒不过晚上的消遣,于是将酒量也提高了,仅仅一杯红酒,只能令她微醺而已。
她送走蔡思言和钟煜朗之后,将大门关上,她靠在门板上,与祝京南之间不过一步距离。
祝京南身上的外套脱了,扔在沙发上,修身的羊绒衫将他的肌肉线条衬得很突出,衣领刚好盖到喉结的位置。
宋湜也伸出手,拨开他,说:“我先去洗个澡,你自便。”
祝京南为她让出一条道。
她经过客厅,看见了蔡思言和钟煜朗的箱子,猛地回头:“要不要给他们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