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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趣,讪讪闭嘴。
其余人听此,自然也都明白赵凛的话是一场误会,他们讨教学识以江砚为主,饮酒作乐以宋岐致为主,少了其中一人都不行。
于是便有人走出来,提议去与宋岐致问候一声。
江砚尚有其他要事在身,便不与众人同去,告辞后离去。
待他入了马车,神色早已恢复漠然,吩咐肃寂去查一查二人私下里何时接触过。
*
这几日姚芙绵时常与宋岐致待在一处,然二人举止妥帖,只宋岐致那日抱她下马之外,无其他亲密举动。
虽如此,姚芙绵也很满意。
她与宋岐致的进展可比当初与江砚快多了。
二人的见面多是约在郊外,每每姚芙绵回来脸上都带着笑意。
宋岐致善玩乐,会带她去见识许多新奇的事物。
江馥见了,便问她:“你是当真放下我堂兄了,还是故作强颜欢笑?”
姚芙绵立刻敛笑垂眼,轻声道:“我与表哥再无可能,馥娘该比谁都清楚才是。”
江馥动了动唇,不知说什么好。
姚芙绵能放下也是好事,然而堂兄那边……
若是早些得知真相也好,偏偏是现在这个时候。
江馥叹息一声,但此事也不是她能插手的。
如今春光大好,年轻的女郎或郎君们时常会结伴出去游玩。
江馥不满姚芙绵连着几日都是去找宋岐致,要她明日与她同行。
姚芙绵自然欣然应下。
日光暖融,溪水潺潺,一块平坦的空地摆放有几张石桌,三三两两地围着人。
姚芙绵与江馥将东西放置到石桌上后便去周围欣赏景色。
此处来了很多人,姚芙绵很快便从其中看到宋岐致的身影。
“宋郎。”她笑着喊了宋岐致一声。
她与宋岐致已在这段时日的相处中换掉对对方的称呼。
然隔得有些远,人声喧闹,宋岐致并未听到,依旧与身边友人谈笑。
不远处有一人听到、也看到了。
江砚眼看着姚芙绵用那双曾经见了他便会弯起的眸子去人群里寻找宋岐致,再露出他熟悉的明媚笑意。
接着,她与江馥说了什么,在江馥颔首之后,轻快地朝宋岐致走过去。
她走到宋岐致身边,面露羞怯地同宋岐致说话。
姚芙绵在用曾经对待他的态度去对待宋岐致。
江砚看着,只觉胸腔有火海在翻滚,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发痛。
这才过多久,姚芙绵对他的爱如此浅薄吗?
*
姚芙绵与宋岐致说了几句话后又回去找江馥,江馥正好累了,二人便回到石桌那处休憩。
侍女端上带来的糕点,江显走过来,笑道:“我正好有些饿了。”
石桌有四个位置,他自然是坐在江馥旁边。
江馥与江显说起父亲叮嘱过他们的事,姚芙绵未参与他们的交谈,失神地想待会儿是否要再去找宋岐致,忽的听见一声“堂兄”。
她回过神,抬头看去,江砚离石桌仅几步之遥。
她亦乖巧地喊了一声“表哥”。
不知是否姚芙绵错觉,江砚目光好似在她身上多停留片刻。
同是江氏子孙,虽江砚平日繁忙得极少与他们闲谈,但此处石桌有限,江馥也是一早就让人来占位才能分得一张。
江馥未想太多,热切地邀江砚坐下与他们一道叙谈。
只余姚芙绵身边的位置,江砚坐下时两人衣料难以避免地相擦而过。
江馥与江显继续交谈,而姚芙绵与江砚各自缄默不言。
在被江馥提及时,姚芙绵会笑着回应,神态自若,并非紧张无措才沉默。
江砚也明白这点。
姚芙绵方才看向他的眼澄澈干净,同时再见不到从前的欢喜。
对他的爱意当真是收放自如。
*
宋岐致从前无事便会去皓月居找江砚,自知晓与姚芙绵有婚约的人变成他之后,至今还未踏足过皓月居。
这日他来到江府,在得知江砚不在府里时莫名松了口气,而后便去琉缨院找姚芙绵。
这是他第一回来琉缨院,是他主动提起那只白兔,姚芙绵道他可亲自过来看。
不过当他来到琉缨院,姚芙绵却是抱着兔子出来,要与他一道去找江馥。
“馥娘很喜欢这只兔子。”
宋岐致心中偏向二人相处,但姚芙绵既如此说,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二人朝西侧院落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