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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去看宋仁安打马球了,若非如此,我也有人可伴。”

  可话一出口,她才想起之前姚芙绵与江砚的事,难免心上一虚。

  又想起姚芙绵同她说过,姚芙绵已经和江砚说清楚,往后两人再无瓜葛。

  江馥悄悄抬眼去看,见到江砚面容与方才无异才放下心。

  她又同江砚道谢一番,江砚唇边含着笑,让她不必见外,而后离去。

  江馥离开,书房门被关上,屋外的日光被遮挡大半,江砚的面容隐在阴翳中。

  他复拿起笔,却迟迟无法落下。

  江馥的话好似又在耳边响起,连带着让他想起这日见到的姚芙绵与宋岐致相处时的场景。

  心中无法宁静,江砚将笔再次放下,而后抱着古琴去到竹林的亭子。

  直到空旷悠扬的琴声想起,江砚内心才得到些许平静。

  然而未过多久,即便琴音缭绕,响彻在他耳边的却是姚芙绵娇俏的笑声。

  心绪变得杂乱,指下的琴音也不再纯粹。

  江砚闭上眼,脑海浮现上回姚芙绵与他在此缠绵的画面,湿热触感记忆犹新。

  可下一瞬,看到的却是她将宋岐致抱住。

  江砚只要一想到姚芙绵会同宋岐致做与他做过的一切,便有一股陌生又强烈的情绪侵袭他的大脑,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烧毁。

  江砚蓦地睁开眼,五指猛然收紧,琴弦发出一声突兀的嘲哳声,犹如一声嘶哑的悲鸣,回荡在竹林。

  他的呼吸变得短促而急,无暇理会琴弦上挂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自记事起,江砚从未有过这般失控的时候。

  他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这是世人最不齿的情绪——嫉妒。

  第038章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宋岐致近来都与姚芙绵待在一处, 连从前他常去的那些席会都鲜少能见到他的身影。

  卫国公明日会去江府寻大夫人共议他们二人的婚期,接下来宋岐致只会变得更加忙碌,他的好友让他今日无论如何都要与他们聚一聚。

  宋岐致性恣意, 好自在,与姚芙绵相处令他心生欢喜, 但饮酒吟诗作对亦是他的喜好。

  于是, 宋岐致一早便遣了家仆过来告知姚芙绵,他今早要与友人出去一趟, 待晌午过后再来找她。

  姚芙绵让家仆回话, 让他安心与友人玩乐, 不必惦念她。

  今日不必去听学, 姚芙绵去西侧的院子寻江馥。

  江卓的受罚已经结束,此刻也与江馥待在一处。

  姚芙绵未料及会看到江卓,将近一月不见,他面貌与上回所见相差极大, 另添了几分少年意气。姚芙绵微愣过后很快反应过来, 朝他温柔地笑笑, 迈步走近。

  江卓从前面对姚芙绵时总是嚣张自大的,许久不见此刻反倒露出些许无措, 不自在地偏过脸。

  江馥与江卓围坐在食案前品尝糕点,姚芙绵走过来, 坐在江馥旁边。

  江馥自在地与姚芙绵闲谈, 一旁的江卓坐立难安,但也未提出离开。

  江卓已经听说婚约真相, 清楚姚芙绵与江砚再无关系, 与她有婚约的是宋岐致。他如今不必再对姚芙绵抱有敌意,只是之前的种种, 令他无法平常地与姚芙绵相处。

  江馥见江卓只会呆愣坐着,连茶点都不吃了,皱着眉问道:“你怎的了?魂不守舍。”

  江卓慌乱得眼睫乱眨,含糊道:“无事……”

  姚芙绵不会主动去与江卓交谈,只会在这种时候朝江卓看去一眼,却不想将他看得脸红。

  许是那时她以德报怨之事,让江卓心中对她含有羞愧。

  姚芙绵了然地笑笑。

  坐了近个时辰,听得侍者来禀,皓月居的侍者送了一些典籍过来,不知其中是否有江馥想要的,让她去挑选。

  江馥前两日去问江砚问题时,与他提过她曾经看过的一本书,但书名她如何都想不起来,江砚博览群书,许会知晓,便将其中一些内容告知。

  然她记得的已有些模糊,凭她说的那些无法确定是哪本,江砚记下,道会替她留意。

  江馥认为凭借自己还记住的内容应当可以很快将书认出来,耽误不了多久,于是让姚芙绵与江卓在此等她,她很快回来。

  江馥跟着侍者离开,室内只剩姚芙绵与江卓二人,比之江卓的局促,姚芙绵悠然自得地继续捻着糕点来吃。

  待她吃完一块,门口突然出现一人影,挡住大半日光。

  “堂兄。”江卓喊了一声。

  姚芙绵要再去拿糕点的手停顿在半空,指尖蜷了蜷,收回。

  江卓心中敬仰江砚,自是将江砚喊进来坐,江砚轻应一声,从容自若地在方才江馥坐过的位置坐下。

  江卓与姚芙绵独处只觉浑身不自在,江砚来了,他好似得到解脱。

  “我去看看阿姊。”

  江卓要离开,姚芙绵自然也不想继续待在此处,想要跟着去,只是一起身便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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