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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吭声。
“你心中分明认为我迂腐无趣,却还是花言巧语地蒙骗我,在得知婚约是与宋岐致之后,欢喜地将我甩开,心中暗自高兴不必在宋岐致面前伪装自己不通音律,好与他琴瑟和鸣。”
“我说的,哪句不对?”
江砚所说大差不差,事已至此,再欺瞒只会适得其反。
“是又如何?即便是如此,我那时对表哥又岂有半分不好?也从未做过对不起表哥之事。”姚芙绵主动坦白,眼中又含了泪,“只是如今我与宋郎婚事已定,表哥便莫要再与我纠缠,传出去也不过是让人耻笑。”
即便已经清楚姚芙绵的算计,听她亲口承认江砚仍是难以抑制感到一阵恼火,五脏六腑都如同被火灼烧一般刺痛,恨不能再将她嘴堵上。
姚芙绵还在可怜地祈求:“我所做一切不过是为了快些定下婚事好回扬州去,谁知天意弄人。表哥宽容大度,过阵时日我也要回扬州去,此生说不准不会再与表哥相见,还望表哥莫要与我计较,给彼此留些颜面。”
她将自己说得委屈可怜,又在捧高他,若是他还缠着不放,倒成了他的不是。
巧舌如簧。
便是这张嘴,将他哄骗得团团转。
江砚正欲再说什么,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听得宋岐致高声喊道:“芙娘,你在里边吗?怎的将门锁了?”
室内的两人齐齐朝门那处看去,又转过头来对视。
姚芙绵心念一动,张口欲唤宋岐致,被江砚及时看穿意图。
他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若不介怀让他看到我们二人此刻姿态,尽可将他招进来。”
话落之后,他空着的那只手向下,轻而易举地探入裙底。
姚芙绵声音顷刻堵在喉咙,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胸口剧烈地起伏。偏江砚就站在她中间,使得她的抗拒都成了徒劳。
逐渐地,姚芙绵双眸弥漫水汽,而宋岐致还在门外问喊,姚芙绵只能死死地咬住唇,才不至于发出声音。
眼中的水雾凝聚成泪珠再次从眼尾滑落,却并非是惊惧或卖可怜,连身体的感受都不再受她的控制。
江砚见她如此,心中升腾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胸腔也变得酸涨,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慰藉。
他加快动作,直到某刻,姚芙绵蹙着眉心紧紧闭眼,悬在案边的双腿绷直片刻又无力落下后,才止了动作。
第039章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什么仁义道德礼义廉耻忍耐克己, 通通在这一刻被江砚抛却脑后。
他松开对姚芙绵的桎梏,拿出之前姚芙绵塞他手里的帕子,替她擦拭。只是隔着的那层布料也湿了, 帕子无法将其擦干。
姚芙绵无力地躺在食案上,张口匀长地呼吸。她背后冒了一层细密的热汗, 鬓发微潮, 莹白的脸颊因发热而变得通红。
缓了好片刻,她才坐起来, 看见江砚正用手帕擦去自己长指上的水渍。
姚芙绵忍无可忍, 抬手朝江砚脸上打去, 她用尽全力, 一声脆响之后,整个手心都疼得发麻。
江砚不躲不避,被打得微微偏过脸,稍愣过后, 继续面无表情地垂眼擦手指。
“芙娘, 你可在里边?”宋岐致等了许久都不见室内传来应答, 不禁怀疑是否侍者带他来错地方。
江馥与江卓走过来,瞧见紧闭的门亦是不得其解。
江砚命人带来的书籍实在太多, 江馥光是一本一本地看过去就花费多时,惦记姚芙绵还在等她, 挑选几本与记忆相似的便回来。
她问江卓:“方才你走之前芙娘可还在里面?”
江卓离开的间隙也不短, 不清楚姚芙绵是否还在,颔首道:“彼时堂兄也在, 不知最后二人是否有离开。”
宋岐致与江馥听到这话俱是一愣。
室内隐约可听见外面的交谈声, 却听得不真切,最后是江馥提高嗓音让家仆去找器具来开门, 一看究竟。
若是等到他们破门进来,那更是有口说不清,姚芙绵也不想与江砚久待,要去将门打开。
她跳下食案,在足底触地那刻双腿一软,险些摔倒,被江砚眼疾手快地扶住。
她会如此,说到底还是江砚害的,姚芙绵并不领会他好意,毫不留情地将他手狠狠拍开,似要与他划清界限。
她看一眼江砚面上的红印,丝毫不愧疚。
“如此表哥也该消气了,今后你我便算恩怨两消。”
此处是江府,姚芙绵清楚自己无法对江砚如何,只是身体上吃了亏,便想要在口头上讨回来。
她轻飘飘道:“至于方才之事,我便当做被狗咬了一口,不会往心里去,也不会责怪表哥,表哥往后莫要再执着于你我之间的往事了。”
姚芙绵如今已胆大到敢拐弯抹角地骂他。
江砚听得先是皱起眉,随后又沉下脸。
他掀起眼帘盯着她,警告似的提醒:“不必再想着与宋岐致成婚。除了我,谁你都别想。”
姚芙绵心中有火气,闻言还想再讥讽几句,又担心两人若是争执起来后面不好收场,遂不理会,越过他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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