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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洛阳,怕是第二日那位子便没了。”

  宋岐致平和地将自己想法说出来,他届时回来再找一空缺职位便可。

  宋祎几乎是怒不可遏地将利弊分析与他听,劝他不要为了一时的意气做决定,免得将来懊悔。

  宋岐致心中已有决断,只是父亲这般逼迫,令他烦躁不堪。

  最后父子二人不欢而散。

  宋岐致与姚芙绵定下婚事一事在洛阳逐渐传开,包括宋岐致会一同前去扬州的事。

  于是朝中又有人借此说事,想要推举另外的人上位御史。

  宋祎自是据理力争,御史之位本已确定是宋岐致,但其他虎视眈眈之人只要将其拉下来,便有机会,自是要与宋祎对着干。

  好在最后有一人出面,算是为宋岐致保住这位子,只是需要他尽快上任。

  宋祎将此事告知宋岐致,望他莫要错过机会。

  宋岐致清楚父亲的良苦用心,只是他如何都放心不下姚芙绵独自一人回扬州。

  宋祎似乎看穿他的顾虑,说道:“怀云不正好要去扬州?让他陪同芙绵一同回去,你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说来,今日在朝堂上替宋岐致出面的人,便是江砚。

  宋岐致惊讶。

  江砚是与他说过要南下,却不想是去扬州。

  江砚为人正直可靠是不假,可他对芙娘……

  宋岐致心有顾虑。

  然而江砚到底是清风朗月的谦谦君子,如今姚芙绵婚事都已定下,难道江砚会违背他所遵守的礼法教条,继续对姚芙绵怀有不单纯的心思吗?

  宋岐致沉思。

  宋岐致自幼与江砚相识,清楚他的为人,相信他不会做出那等有悖伦理道德之事。

  *

  姚芙绵已决定好在五月初六启程回去扬州,这回有江氏与卫国公府的人马护送,路上耗费的时日必定能比她来洛阳时缩短许多。

  而就在端午这日,宋岐致又与她说,他无法陪同前往。

  “芙娘,是我对不住你……”宋岐致面上满是歉意,羞愧难当,“我已被推着三日后上任,实在难以推辞……”

  姚芙绵实则不算太意外,但要说一点都不失望也不可能。

  “我知了,此事错不在你。”事已至此,姚芙绵不可能会让宋岐致为了她放弃前程,更不想在临行前与他争吵生出嫌隙。

  她柔声笑道:“既如此,你可要好好努力,我往后的荣华可都得靠你的了。”

  宋岐致明白姚芙绵这话是在宽慰他,不想让他自责,内心暗自发誓日后必定要对她好千倍百倍,才配得上她对他的心意。

  宋岐致笑着应下:“我必不会让你失望。”

  两人即将开始短暂的分离,更加珍惜这珍贵的相处。

  宋岐致几次想提起关于会由江砚护送她回扬州的事,只是记得姚芙绵如今不大愿提到与江砚有关的事,不想破坏此刻的温情,他最后便未说起。

  再者,江砚近来想是也在准备去扬州的行程,两人既同住江府,兴许姚芙绵早已知晓,不必他多此一嘴,免得再给她添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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