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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宋岐致不够,再来个崔忱。”

  他手指蓦地收紧、用力,步摇在他手中被轻而易举地折断。

  脖子上的手力道也跟着加重,姚芙绵被吓得一抖,好似自己的颈项也跟着被折断。

  “不、这是误会,我可以解释,表哥你信我……”

  她害怕到胡编乱造:“我、我央求崔郎君带我来晋阳,正是为了与宋世子取消婚约……对对,表哥从前不是想要我与宋世子取消婚约,我如今已经与他再没什么干系……与旁人也没什么干系……”

  说到最后,姚芙绵已经低声啜泣,她不清楚究竟是哪一步走错,让她沦落到今日地步。

  早知江砚是这样丧心病狂,她当初无论如何都不会踏进江氏的大门,给自己招惹来这样一个麻烦。

  “当真什么都听我的?”江砚缓声问。

  姚芙绵含着泪连连点头。

  江砚手从她细弱的颈子上松开,抬起她下颌让她直视他。

  “从今往后,你的算计你的献媚,都要用在我一人身上,只能看着我。”江砚指腹摩挲她脸颊,痒得姚芙绵想躲,“若不能使我高兴,便是磋磨到死,我也不会放你离开。”

  “倘若你做得好,我自会带你回去扬州。”

  二人姿态亲密,犹如缠绵的情人,只有姚芙绵清楚江砚是在如何对她威逼利诱。

  江砚并不催她,牵着她到床榻坐下,又命人打来热水,用帕子沾湿,再拧干给她擦去面上的泪痕。

  姚芙绵一开口便是哽咽:“我只爱慕砚郎一人,我定会待砚郎一心一意,再不会背弃……”

  然而她话都说到这份上,江砚仍是不满意。

  她听见江砚嗤笑一声,似在嘲弄她的心口不一。

  “芙娘,你谎话连篇,我实在是不敢信你。”

  姚芙绵眼睫慌乱地颤了颤,只怪她从前对江砚说的甜言蜜语太多,使她如今说的话都变得不可信。

  她凑身过去吻江砚的唇,伸出舌头小心地去舔,急切地想要讨好他来表明自己如今的态度。

  可当她抬眼触及江砚那仍旧漠然的眼神时,脸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一般火辣辣地疼,感到一阵挫败,急得她又掉下眼泪。

  江氏权势庞大,她如何能与之对抗,原本还有宋岐致可依靠,她却为了攀附崔忱与宋岐致取消婚约,而最后连崔忱面都见不到便落入江砚手中。

  江砚怎来得如此凑巧,但凡早些或晚些,她都不至于走到这般绝境。

  江砚心思深沉,说不准便是瞧准这时出手……

  屋外雨又大了些,敲打在窗棂和地面上,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芙娘,想好怎么做了?”

  江砚好似快要失掉耐性,冷冷睨她,“你拿不出诚意,我很难再信你。”

  静默许久后,姚芙绵咬唇低头,抬手去解自己衣带。

  松松垮垮后,她略显无措,面上又露出些许难堪,而后被擦净的脸颊又开始流下泪。

  江砚对她的心思她何尝不清楚,之前便对她露出过渴求,被她冷着脸拒绝后才作罢。如今拿捏住她软肋,胁迫她来让她主动。

  姚芙绵在心里将江砚骂了千百遍,面上满是屈辱,敢怒不敢言,最终抬起手伸向他系带。

  江砚沉默不语地看她动作,并不阻拦。他胸膛匀缓地起伏,呼出来的气息更加灼热。

  姚芙绵闭着眼去吻他,江砚这回倒是配合,启唇任她勾缠。屋外阴雨绵绵,屋内本该阴冷,但气息却是湿热。

  两人俱倒在榻上,彼此气息已经不稳。到了关键时刻,姚芙绵却犹豫了,未再有进一步动作。

  江砚掀起眼帘,眼睛已经蒙上一层水色,看着自己身上的人,看出她眼底的退缩。

  此事到底让姚芙绵畏惧,她生出想要退却的念头,正思索要找些什么理由搪塞,好让江砚放过她一回。

  “砚郎,我……”

  她话还未说完,便听江砚冷笑一声,紧接着放在她腰侧的手用力,姚芙绵只来得及看江砚手背上浮现出的青筋。

  “此刻反悔,已经迟了。”

  她疼得眉目都皱起,眼泪不受控地流出来,缓过来后,她气得大骂。

  “江砚,你……无耻!”

  因她不肯再配合,于是江砚调换了两人位置。

  姚芙绵口中依旧不停地骂他,双手使尽全力去锤他,又被江砚一手抓住手腕扣过头顶。

  “你这个伪君子!什么宽仁大度温文尔雅,你分明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我不过骗你一回,又未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你何必揪着我不放——”

  很快姚芙绵便说不出话来,只剩下低弱的哭吟。

  “方才不是还说什么都听我的?”江砚用力,“怎么又指责起我来?”

  “芙娘,是你亲口说的,你要永远陪伴在我身边。”江砚气息洒在她耳侧,感喟出声。

  “芙娘,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第070章 第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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