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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遍,只为访谈结束的那一刻,被那个人看见。

  “想必有秦导的把关,最终的成品不会令人失望。事实上,近期一直有一些流言,声称您因为私人感情影响到电影拍摄,不知道您对此怎么看呢?”主持人又接着问道。

  秦煜时相当淡定:“如果我承认有心上人,会不会太劲爆了点?”

  纪斐言的手指停住。

  长长的眼睫毛轻轻颤动了下,伴随“啪嗒”一声,怀里的小狗玩偶掉落下床,以一个滑稽的姿势趴在了地上。

  访谈还在继续。

  主持人分外惊讶:“秦导是认真的吗?”

  秦煜时道:“我不否认对一个人有好感,但影响拍摄纯属无稽之谈。比起去回应荒谬又无聊的谣言,我更倾向于用作品去说话。”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斐言,忙吗?”纪霖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纪斐言忙将平板禁音,这才问道:“爸爸,什么事?”

  纪霖风旋开门把手,推门进来:“我要去国外出差一星期,你放假在家没什么事,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爸爸……”纪斐言抿了下嘴唇,“我不想去。”

  “好吧,”纪霖风很尊重他的意愿,“那你在家好好照顾自己,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房门关上后,纪斐言的目光重新回到平板上。

  直播已经结束了。

  未发出的消息停留在手机屏幕上,本无温度的文字似乎变得有些冰凉。

  那是一句试探的问话。

  真诚,小心,且满怀期待——

  「明天,我能去找你吗?」

  ——“我没有养情人的习惯。”

  秦煜时曾经回应过他的话言犹在耳。

  他当然知道以秦煜时的身价,必定有过无数的人企图通过献身而上位,而秦煜时却偏偏选择了没有企图的他发生关系。

  也许这就是秦煜时的目的。

  不想有纠缠,便不会带来麻烦。

  纪斐言不知不觉间出了神,一时间竟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思考一个多么危险的问题——

  一旦跨越了警戒线,无论爱与不爱,都将意味着在意。

  无法回避的在意。

  “要先洗个澡吗?”秦煜时的声音将纪斐言的思绪拉回现实。

  昨晚两人在车里压抑得厉害,回到酒店后就忍不住索要彼此,此时此刻纪斐言才后知后觉——他们竟然忘了做措施。

  身上还残留着潮湿的痕迹,意识到这一点后,纪斐言的脸颊像是烧起来一样,烫得厉害。

  “放我下来……我自己去洗。”婚纱腰部卡得很紧,以至于没法直接脱下来,偏偏背部的绑带相当繁复,纪斐言手臂绕后,对着更衣室里的镜子扯了一会儿,不料非但没能解下来,还越扯越乱,最后很不幸地……打成了一个死结。

  纪斐言没辙,听见门外来迟的秦煜时正在和付江聊天,于是拉开门,出声叫他:“秦煜时,过来帮我一下。”

  “这就来,”秦煜时快步走过去,随手关上更衣室的门,“怎么了?”

  “打结了,”纪斐言摸了摸后背,“这个地方。”

  “啧,怎么弄成这样?”秦煜时拧眉,手指捏住其中一根绑带的边缘,试图替他将死结解开,谁知这绑带绕得相当复杂,一个死结解开后,反而将另一个结打死了。

  “秦煜时,你好了没有?”两个人前胸贴后背,呼吸此起彼伏,摩擦着空气,像在静谧的的空间内点燃了一把火,烧得人心潮澎湃。

  “还没呢,再等会儿。”

  “……你到底行不行?”

  “你指哪方面行不行?”

  “……”

  “要不试试直接脱?”秦煜时愈发觉得棘手,“侧面有拉链,拉到最下方试试。”

  “我这个角度用力容易卡住拉链边缘,你来吧。”

  秦煜时手指摸到拉链的部位,用力拉到最下方,考虑到裙摆太大,纪斐言会不方便脱下面,于是便贴心地替他将裙摆撩起来,谁知纪斐言却全身一僵,肌肉变得紧绷起来。

  “秦煜时!你摸什么地方……”

  “嗯?”

  “你干嘛?”纪斐言的脸倏地一下就红了。

  “脱你衣服啊,”秦煜时有点莫名其妙,“不是你让我帮你的?”

  “把手拿掉……”纪斐言嗔怒,原本在秦煜时面前穿婚纱就已经够羞耻了,没想到现在还弄得这么狼狈。

  秦煜时这才意识自己刚刚不小心触碰到纪斐言的敏感点。

  正当他想换一片裙摆,视线却不经意间扫过身前的镜子。在纯白婚纱的映衬下,纪斐言裸露的皮肤呈现出一种隐隐透明的玉色,又因为气血上涌的缘故,脸颊红得惊人,整个人就像是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包裹在精致的包装下,待人采摘。

  手指不知不觉间停下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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